走出溪谷找到马后,叶闻雪停下脚步,冷眼去看光头。
光头腿一软,差点给人跪下,他举手发誓:
“下次再犯下类似的失误,我就,就……天打五雷轰!”
叶闻雪按了按脑袋,不停安慰自己。
光头还不是原书里行事滴水不漏,执行力超强,做人严谨有原则的起义军二把手。
得经过不少磨练,才能从土匪寨的光头,进化成赫赫有名的张岁年。
想是这般想,但……
“下次有什么事,我自个儿来。”
省得没被别人坑,反被自己人坑了一把。
光头知道这事儿过去了,嘿嘿一笑,上来进谗言:“那两人看到我们的脸,要不要我回去……”
他朝脖子上比划了个手势。
叶闻雪摇摇头:“等等。”
等什么等?
光头不明白多等这片刻有何区别。
直到一碗饭的功夫过后,溪谷上空冒起浓烟,烈火熊熊燃起,隔着几里地都能看见。
叶闻雪收回视线:“走吧。”
都是聪明人,也都是苦命人。
不给她找事,叶闻雪何必赶尽杀绝。
光头深深看她一眼,朝手心哈了几口热气,解开拴马的绳子,开玩笑般说道:
“你何时变得如此心软了?”
留下后患,可不是叶闻雪的作风。
至于当时的土匪寨……光头虽然不想承认,但叶闻雪显然是嫌寨里人多,杀起来麻烦又脏手。
两匹马在雪地里行走太久时间,都快受不住了,压根不能骑。
叶闻雪和光头只能牵着马前行:“心软?或许吧。”
听出几分冷然与嘲讽,光头尴尬笑了笑,不由得庆幸那两人做了正确的选择,而非囤着一茅草屋的尸体当食物过冬。
否则,叶闻雪绝对不会手软,定会回头杀人灭口。
至于大火会否再次烧山……
光头看看漫天飞雪,再踩踩脚下厚实的积雪,觉得自己想多了。
冰天雪地里走了小半天,光头突然一拍脑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玉佩丢去叶闻雪手里:
“这是从跟元成聊天的那人怀里掏的,他就是打伤执武的主力。你看看上边刻着个什么字。”
叶闻雪接过玉佩,触手温润细腻,是块极品好玉。
来回翻看后,她另取出一块玉佩,将两块玉佩拼在一起,凑了个‘郑’字出来。
大衍朝往上一代,便是大郑。
叶闻雪定定看了半晌,将两块玉佩都丢到空间里,见玉佩逐渐散成清透雾气,反手塞给光头几两银子:
“玉佩归我了。”
光头拿着银子两眼茫然。
叶闻雪没理他,借着雪地反光,遥遥望着白茫茫的山坡,莫名感慨了一句:
“我就想安安静静住在山里养个崽,怎么就这么难呢。”
这个问题光头知道怎么回答:“嗨,还不是狗朝廷害的!”
年年享受百姓的税供,真遇上事儿了却毫无作为,活该被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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