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求喜道:“罢了,今日便是拼了老命。也要将这未成形的旱魃入土。”说完从怀中掏出铜钱剑,另只手点燃辰州符,嘴里念念有词,便一剑要向那怪尸刺去。
“先看好你的孙子吧。”那人冷笑道。
魏求喜回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孙子不知何时已经呆立在那儿,双脚上分别缠绕着刚才留在红煞脑中的红色长虫,那长虫仿佛一条蚂蝗般死死吸着魏宁,身子仿佛慢慢胀大,红光中隐隐透出一种流转的白光,煞是KB。
“三尸虫!”魏求喜心中大骇,他何尝不知道这种专门吸人生气的邪恶之物,连忙挥剑将两条虫懒腰斩断,可是三尸虫仿佛分裂了一般,随魏求喜怎么斩,只会越来越多。而魏宁的脸色也是越来越惨白,有的部分三尸虫已进爬到了魏宁的上半身,随着魏宁的生气走失越来越多,而三尸虫身体也越来越大。
已有部分的三尸虫钻进了魏宁的身体中,留着半条身子在外,钻进去的部分,透过皮肤可以隐隐看到他的蠕动。
若是三尸虫爬过了脖子以上,便是神仙也难救了。
魏求喜掏手入怀。摸出一把辰砂,洒在魏宁的身体上,钻进的三尸虫仿佛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般,全部又钻了出来。
有效。魏求喜心中松了口气。用手将一张神符搓成一注香的模样,在魏宁的左手上一个一个指头点燃,魏宁的左手手指一根根被引燃,空气中顿时飘开一股焦糊的味道,若是常人,此时已疼痛不堪,但是魏宁此时神智迷失,没有疼痛的感觉。
此时依附在魏宁的三尸虫开始乱串,魏求喜又洒了一把辰砂,三尸虫似乎十分不喜欢这种气味,纷纷从魏宁的身体上爬了下去,爬回红煞的脑袋中去了。
魏求喜此时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把魏宁抱到一个坟头之上,在坟头周围用辰砂洒了一个圈,又连接贴了好几道符,掐住魏宁的人中,魏宁缓缓转醒,魏求喜又在地上烧了张符,将带着地上的泥土纸灰塞进魏宁的口中。
魏宁皱着眉头咽了下去,显然味道并不好。
那人一动不动,目睹了魏求喜驱赶三尸虫的全部过程,心中对魏求喜的评价不由高了几分,心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但是似乎却又不敢确定。
迎喜神 第八章 地狼
魏求喜捏了一个法诀,铜钱剑刺入红煞的胸膛,红煞也不管铜钱剑,两只手一抡,要死死抱住了魏求喜,魏求喜双手一翻,架住红煞双手,但是红煞力气似乎不小,魏求喜身子一矮,躲过红煞,顺手抽出铜钱剑,只见刺入红煞身体中的部分已经变得漆黑,腥臭难闻。
魏求喜在剑上插上一张符,点燃,顺着剑身一抹,手掌划开一道口子,将血滴在剑身上,正要进行二次攻击,可是双腿却动不了了,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三尸虫已缠住了魏求喜,正不停往上爬,魏求喜大骇,想用手将三尸虫爬开,可是手一接触三尸虫,三尸虫就像胶水一般粘住了魏求喜的手,可是脚上的三尸虫仍在,显然它分裂了。
魏求喜有些慌了,本能的用另一只手想扒开手上的虫,可是一碰到,三尸虫又分裂成了2只,死死吸附到另一只手上,三尸虫越分越多,仿佛藤绕树般缠绕在魏求喜的双手双脚上,把魏求喜弄得动弹不得,而此时红煞也从身后紧紧抱住了魏求喜。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红煞从身后探出脑袋,居然像蛇一般,绕过魏求喜的脖子,一张恐怖的脸几乎和魏求喜来了个接吻亲密接触,血红的双目和他对视。
无数的三尸虫从红煞的脑袋中不停爬出来,不急不慢的爬在魏求喜的身上,脸上,眼睛上,鼻子中。有的部分已经钻进了皮肤,犹如一个个小山丘般凸起,而红煞仿佛一条缠绕的蟒蛇,随着魏求喜的呼吸,双臂越收越紧,血红的舌头舔在魏求喜脸上。
魏求喜已经命弦一线。
可是更另他感到害怕的是,原本消失在了的地狼,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双目血红,开始一步一步地向魏宁靠近。
地狼围绕着魏宁所在的坟头转了几圈,确定没有危险,猛的一跃,向魏宁扑去。
“碰”一声枪响,地狼被一枪击中,闷哼了一声,身子闪过一边,此时不远处三个人影赶来,为首的手中拿着一杆猎枪,枪口正冒着烟。
原来魏求喜走后,张老四也觉得事情很蹊跷,三人一合计,跟着魏求喜随后赶来,随知道一来,便遇见地狼要伤害魏宁,张老四便开了一枪。
被击中的地狼却并没有出血,甚至一点伤痕都没有,它在不远处来回踱步,紧紧盯着三人,随时伺机前仆。
情况紧急,张老四照顾魏宁,张父去就魏求喜,张野则抽出一把砍刀,与地狼对峙,
张父对着红煞就是一枪,可是红煞却丝毫没有感觉,魏求喜见有人来援,用力将手中的铜钱剑扔出,用尽力气喊道,“头”
张父会意,将铜钱剑死命插入红煞的右眼中,红煞似乎负痛,长啸一声,双手不由松了点,张父死命将魏求喜扯了出来,但是攀住魏求喜身上的三尸虫有了新的目标,顺着魏求喜爬到张父手上。
“不要碰,用火。”魏求喜连忙喝道。
张父年轻时候也是倒斗出身的,也曾遇到些怪事,心中一凛,掏出打火机,烧手上的三尸虫,三尸虫遇火,顿时原本血红发亮的身子顿时萎靡了下去,像泄了气的气球般,掉到地上,钻入土中不见了。
张父揉了揉烧红的皮肤,骂了句娘。
“嘿嘿,来帮手了。好好好,今天要你们一起死在这里,当做我柔儿的祭品。”怪人手中赶尸棒一挥,地狼咆哮一声,扑向张野。
“脏话的。”张野挥刀迎上,面对地狼就是一刀,谁知道地狼竟硬生生挨住这一刀,将张野扑到,一人一狗顺着山坡滚了好几圈,最后地狼将张野扑在身下,血盆大口就要向张野的脖颈处咬去,张野用手死命的撑住地狼下颚,让它下不了口。
“吗的,我草你祖宗!”张野见情况危急,但是嘴里仍不停地骂,可是手上已经渐渐支持不住了,地狼已经越来越接近自己的脖子,黄色的涎水滴在脸上。若是自己支撑不住手一松,便是颈断身亡。
“吗的,我干你娘个逼!”张野大吼一声双手一松,抱住地狼,竟然先咬住了地狼的脖子!
地狼负痛,长啸一声,张野顺势将地狼摔倒一边爬了起来,拾起掉落一旁的长刀,丝毫不退让地盯着地狼。
平常都是狗咬人,今天变成了人咬狗。
地狼恐怕也没有遇见过敢咬狗的人。不敢再贸然出击,在不远处来回踱步,寻找战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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