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津意料之中的没什么反应。
是不是发烧了?
季声伸手摸索了一下,顺利搭上了谢知津的额头,触手果真觉得微微有些发烫。
谢知津身上有伤,夜里发热是正常的,倒是不值得大惊小怪。
季声心想你怎么就这么爱逞强呢,肋骨断了两根还不让阎迟守着,发烧烧糊涂了就高兴了?
然而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随后就要出去叫医生来给他打退烧针,但还没等直起身子,就听见谢知津嘟囔了一句什么。
&ldo;李明储你个王八蛋!&rdo;
季声顿时僵住。
他又弯了弯腰,试图将谢知津的梦话听得更加清楚一些,然后就听到了……
&ldo;你他妈把季声给老子放开!&rdo;
&ldo;季声,我在这呢。&rdo;
&ldo;别害怕,季声,别害怕……&rdo;
他竟是又梦到了那一天。
原本只是因为好奇想听听谢知津梦话的季声沉默了,他再度伸手碰了碰谢知津的额头,这次却摸到了一手泥泞的汗。
季声自己经常做噩梦,自然知道被梦魇困住的感觉有多难受,可此时叫了几声都没有把谢知津叫醒,他想了想,然后又弯下腰。
学着谢知津的样子,将嘴唇贴上了谢知津满是冷汗的额头。
&ldo;谢知津,做噩梦了……&rdo;
极温柔的一声,很轻松地就将谢知津从噩梦里拽了出来,但人依旧沉沉睡着。
季声松了口气,刚转身要去叫医生,却听见谢知津又说了另一句话。
等到季声听清楚这句话是什么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僵硬到不像话。
谢知津烧得迷迷糊糊,梦话说起来却是一点都不含糊。
大概是因为发着烧,所以谢知津觉得什么都是热的,他说:&ldo;季声,你里面好热。&rdo;
三分钟后,季声脸色铁青地敲开了值班医生的门,&ldo;医生您好,16床的病人有点低烧,而且还做春梦,这种情况严重吗?&rdo;
医生:&ldo;……&rdo;
‐‐
除了最擅长守口如瓶的医生和护士,季声去见过谢知津的事情并没有被别人知道。
他生平第一次主动落下去的那个吻,也终究在寂静的长夜里变得悄无声息。
第二天一早,季声如约进了手术室。
他的前额被划开了一道小口子,已经出现萎缩征兆的视神经在这场手术中又重新恢复了生机。
手术非常顺利,季声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从纱布的缝隙出处看到外面清晰的世界。
可惜怕强光刺激到眼睛,眼睛上贴着的纱布要过几天才能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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