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都搞不定卓子尘生气的状态,就象我从来都搞不定邢质庚一样,只有束手无策逃之夭夭的份。我只能坐在原地不哄也不骗,任由他自己哭去。
“我要爹,我要爹,我要爹……”
他哭得撕心裂肺,象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我不禁悲从中来,干巴巴地吸了吸鼻子,眼睛有点潮,感觉心中那一处结痂的伤口正在被撕裂翻卷,露出原本的鲜血淋淋。
“叮咚……”门铃适时地响起,打断我潮涌的思绪。
小卷卷一听有人来访,哭声自动自觉地变小,变成可怜巴巴的抽泣声,往旁边拉出几步,走到沙发靠椅后面蹲了下去,象一只被遗弃的小狗,蜷缩在角落里,只听到他嘤嘤的抽泣声。
我无奈地打开门,失踪一个星期的邢质庚正带着他妖孽丛生的笑容倚在门边,手边捧着一束鲜嫩欲滴的矢车菊,一如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他手捧海芋,对我施展他的美男计。
“嗨,亲爱的。”他俯□在我脸颊上轻啄一口,“想我没?”
我没有心思与他周旋,握住门把欲关上门,“明天我会去你的餐厅,我还有别的事!”
“怎么了?”他伸脚挡住我急欲关上的门,用力把门推开走了进来,“有客人?”
“没有。”我挡在他身前,生怕他看到被我虐待的小卷卷。我不想让他看到如此无能为力的我,连自己的儿子都搞不定。
他寻声而去,轻易地找到蹲在沙发背后独自颤抖的卓子尘,他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把矢车菊塞在我怀里,脱下西装外套,“你就是这么照顾你儿子的?”
我哑口无言,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亏他这么护着你。”他学着卓子尘的样子蹲在地上与他对面而视,“嗨,卓先生,你好,好久不见,这里的空气还好吗?”
卓子尘埋首在腿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是轻轻地摇了摇。
“那好吧,我也来试试。”邢质庚提了提裤管,闲适地往地上一坐,高大的身材立刻将沙发后面的空位填满,“卓先生,在这里以后会长不高的,长不高就不能保护妈咪,我和你妈咪去约会你就不能拦着了。”
果然是爱记仇的男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不,我不同意你和妈咪约会。”卓子尘一跃而起,满脸泪痕一片狼籍,用他最熟练的意大利语脱口而出,双手握成小拳头在邢质庚面前挥舞着,“不许你和妈咪约会,我要和你决斗。”
“可是你这么小。”邢质庚回以流利的意大利语,绘声绘色地伸出食指在卓子尘的肩膀上轻轻一推,“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把你推倒。”
卓子尘愤怒了,目露凶光,“滚开。”
“好啊,你可以过来揍我,打赢我的话,我就滚出去。”邢质庚继续以大欺小,慢条斯理地拉高袖子,一副要大打出手的表情。
“够了你。”我忙冲过去把小卷卷抱在怀里,“你要敢揍他,我就把你踢下去。”
“妈咪,不要怕,小卷卷会保护你的。”小卷卷扑进我怀里,挡在我身前,小手轻拍我的后背,“妈咪,小卷卷会一辈子保护你的。”
我动容地抱紧他,“妈咪也会保护小卷卷,以后再也不凶小卷卷了。”
“是卷卷不听话,没有好好学好中文,卷卷会乖的。”卓子尘很乖地抹掉脸上未干的泪痕,“妈咪,卷卷不找爹了,卷卷只要妈咪。”
“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叫小卷卷?”
我光顾着和卷卷母子情深,把坐在地上的邢质庚晾在一边。此时,他正冷着一张脸,靠近我和卓子尘低声询问,眼底的清冷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直直地插入我忘记设防的心扉。
在邢质庚面前,我一直不敢直呼卓子尘的小名,生怕他寻根问底,或是从中看出什么苗头来。
我作贼心虚般地看了看卓子尘的头发,还好头发没有长出太多,没有开始变卷的迹象。
“因为我是卷毛。”卓子尘很自豪地扬起头,小胖手在头顶上随意扒了扒,得意转向邢质庚,像发现新大陆似地惊奇地低呼:“叔叔你也是卷毛呀!”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我昨晚吃得太饱,于是不想码字。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吃货。。。好纠结呐。。
可是为毛我碰不到这么帅的男银。。杯具呐。
且看卓然如此化解卷发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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