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大楼起火事件的第三日,社会舆论甚嚣尘上,网上众说纷纭,媒体铺天盖地的宣传着阴谋论。
可事件当事人及工作人员,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回应。
顾明政特意给黎知晚打过一通电话,让她耐住心性,安心等一击必溃的时机。
黎知晚当时问他:“什么才算是一击必溃的时机?”
顾明政并未多言,只是说:“很快。”
不等她继续问些什么,顾明政就挂断了电话。
那通电话结束后,黎知晚和顾禹谦聊了很久,想听听他的意见。
顾禹谦起身关上了病房的窗户,然后才走回床边看着她说:“我爸做事,很少有人能猜透,我猜现在闻平渊和程弘昌也在猜他想干什么。”
黎知晚嗯了一声,目光望着窗外皎洁的月色。
顾禹谦坐在床侧,轻轻握住她的手说:“晚晚,我们所有人可能都被我爸给忽悠了。”
黎知晚一愣:“什么意思?”
顾禹谦缓缓道:“我原本以为他是想拿你当靶子,借着闻平渊和程弘昌对你下手的时牵制他们,再揪出七年前的事,并案起诉。”
“难道不是吗?”黎知晚一直以为是这样。
“不是。”顾禹谦解释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东郊大楼起火案闹出这么大的舆论,我爸就不会听之任之。”
“只有一种可能,他现在所做的一切,包括推你出来当棋子,都是在扰乱视线,好让闻平渊和程弘昌猜不透他真实的目的。”
黎知晚心中升起一丝寒意来,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兀自问他:“你外公和你父亲是有过节吗?否则为什么要帮程弘昌和闻平渊?”
顾禹谦眸光微动,良久后才说道:“印象里,我爸和我外公一直相处挺融洽的。”
“就是近几年出现了隔阂,具体原因我不清楚。”
“但我这些天越想越觉得奇怪,总觉得我外公也许是故意的。”
黎知晚顺着问:“故意什么?”
顾禹谦:“故意装作捧程弘昌,好让闻平渊放松警惕,给他和程弘昌合作的机会。”
“我外公很可能是表面站闻平渊和程弘昌,实则是历练我爸,毕竟这些事最后处理好了,会成为我爸继续高升的阶梯。”
“他也许是在铺路。”
顾禹谦越说,眼前的迷障便愈发清晰,沉声说道:“晚晚,我爷爷和我外公可能联手下了一盘大棋。”
“他们表面装不和,实则在背后推波助澜,从多年前就开始一步步诱导闻程沈三家入局,故意促成他们三家合作,给他们胜利的机会,让他们错以为自己是棋盘的掌舵者。”
“实则他们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爷爷和外公的意料之中。”
“包括如今拉你入局,搅乱视线,都是算计好了的。”
思维之缜密,布局之深远,令人心惊。
顾禹谦说完后,注视着她:“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他们的谋划远比我想的还要缜密。”
黎知晚听完后,心里生出难以言明的情绪来,震惊于他们的深谋远虑,同时又感到极为无力。
不知道沉默了多久,她才出声问:“上次交给罗均的首饰,有查出来什么吗?”
“没有,首饰里并没有安装定位。”顾禹谦抚上她的脸:“我让罗均去找了去年七月给你做手术的医生,等人找到后,我们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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