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9点,律师事务所的会见室里,胡有福如约到来。
“钟律师,这个事,我已经挣扎有近两年多了。”胡有福叹着口气,摘下黑色的圆顶帽,意味深长得说道,“可是,如果不面对的话,我就一直被他们骑着走,这口气吞不下去。”
“嗯嗯,您慢慢说,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说一下。”慕材坐直了腰板子,心里有点紧张,毕竟对方是从事教育工作的几十年老师,是教授级别了,教的是经济学。
为了克服自卑心理,慕材将注意力聚焦在他的维权痛点上,既然他过来寻求帮助了,慕材在他面前,就是一名专家,这样想着,慕材心定了很多。
“在那个年代,谁不是送送礼升迁的,更可恨的是,跟我一同送礼的那个人却没事,而我就被判了个缓刑。”胡有福咬了咬下唇,“他一路平安升迁上去,真是不公平,
后来,我服完刑后,当时的学校人事处长,跟我说了,期满之后,就可以让我恢复副教授的待遇,不需要重新考评,
再后来,那个人事处长退休了,也找不到他了,答应我的事都没有办到,唉——”
胡有福低头看向桌面,眼眶湿润了,两鬓的白发让人看了怪可怜的。
时间一晃就过了半个小时多,
慕材算是了解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他用专业的法律思维帮胡有福理清了整个法律关系,然后脸色凝重得看了看胡有福,说:
“这个案件其实不复杂,但是您有没有想过,如果维权的话,会有一些风险呢?”
胡有福抬起头,脸部抽搐一下,微微问道:“什么风险呢?”
看来,胡有福确实没有全面考虑,慕材便迅速整理一下思路,他必须要将不好的事都说给胡有福听听。
“您如果要启动法律维权,就相当于要推翻之前的相关事实,那肯定会得罪某些领导的。”
“这个我清楚。”
“毕竟您现在还没有退休,是否能否承受得起,小到一个不好的眼神,大到领导刁难您的工作,甚至受到人身安全的威胁呢?”
胡有福听了,眼神凝了一下,吞咽一下口水,试探性得问道:“那,如果打官司,我们赢得概率有多少?”
“初步的方案,更多是调解。”慕材自信得说道,“法律依据,我们是充分的,证据初步来看,也很扎实。”
胡有福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沉默一会,整个空间静得只听到风流动的声音。
慕材静静看着胡有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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