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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第1页)

能藏身在恒山上,顿时心乱如麻,声音弱不可闻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仪和师姐我该怎么办?”

仪和在旁暗叹一声,这个仪琳师妹实在是太过单纯,胸中毫无半点机心,更没什么主见。今日见了岳兴,实在是良材美玉,恒山派里可没有这等人物,唯有仪琳资质不俗,是恒山派难得的佳弟子,日后成就未必会低于定逸,但是她这副性子,又如何能撑起恒山派?

仪和叹了一声,变得有些萧索,拍拍仪琳消瘦的肩头,道:“此事师姐我也无能为力,你自己决定吧。”说完大步走开,留下仪琳怔怔出神。

另一边,岳兴仔细钻研了一会剑法,收获良多,又开始打坐练功,今日一战,他内力不深的短板已经凸显无疑,好在对敌之人是仪和这样心地仁慈之人,要是换做一个凶恶之人,怕他早已魂飞魄散身首异处了。

岳兴这一坐就是近两个时辰,直到戌末亥初时分,耳边忽然听到十多丈之外传来极轻微的动响,这才从入定中醒来。心中一动,便蹑手蹑脚起身观望。便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踏着微不可见的月色朝着茅屋而来。

黑夜里那妇人看不见岳兴,岳兴却因修习《先天功》的缘故,视力大为增强,依稀间可看到她面目丑陋,表情僵硬,见她来速极快,立刻又坐好不动。

那妇人几个呼吸后已经来到茅屋外,显是轻功不俗。茅屋内有岳兴点燃的火堆,虽然昏暗,但借着火光,也可看清一切。妇人小心地查看许久,随后无声无息地准备离去。

岳兴哪肯让她轻易离开,当即开口道:“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离开?”

那妇人身形微不可察地顿了一顿,随即装成懵懂的样子,慢步往前离去。

岳兴闪身出门,挡在妇人身前,对着妇人微微一拜,道:“拜见前辈。”

妇人面色迷茫,惶恐地连连摆手,似乎在说:“老妇不敢受公子一礼。”

岳兴知她装作聋哑,也不奇怪,道:“不戒和尚寻找前辈多年,煞是大费苦心,前辈为何仍对前事耿耿于怀,不愿见他一面呢?”

妇人瞳孔一缩,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盯着岳兴许久后,开口沙哑说道:“你为何知晓我?”她常年不说话,这句话说地极慢,且语调怪异,若只听声音,定会以为这是域外之人。

岳兴避而不回,反而问道:“不戒和尚对你一往情深,只因看了别的女人一眼,你就要躲他十多年吗?”

妇人脸上划过一抹怒色,恨恨道:“那个好色和尚既然打算将琳儿许配给你,为何又嚼舌根子说这些事?你将来是琳儿的夫婿,这些事情怎可让你知晓?”言下之意似乎对不戒和尚嫁女给岳兴并不反对。

岳兴仍旧不答,向前逼迫一步,道:“仪琳小师傅自幼孤苦,虽有定逸师太和同门师姐相伴,但毕竟没有爹爹妈妈疼爱,心中想来有不少遗憾和悲苦的。”

妇人脸露怜惜,对岳兴却不假颜色,怒斥道:“胡说,这许多年我一直陪着琳儿,她有什么遗憾和悲苦?”

岳兴长叹一声,摇摇头,眼神变得复杂,看向妇人丑陋的脸,道:“你固然知晓她是你的女儿,可她知道你便是她的妈妈吗?你便是待她千般好,她也只会认为你是个极好的哑婆婆,而非是妈妈。”

妇人怔住,眼睛变得空洞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岳兴,片刻后泪水不断滑落,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慈爱,接着又被深深地自责代替。

第十三章 回山

妇人怔了半晌,落寞离去,岳兴未加阻拦,该说的话他都已说完,她会不会与不戒和尚与仪琳相认,便不是岳兴能够决定的了。

岳兴心中对这妇人原本并没有什么好感,只觉得此人太过偏激,为一己之怒,抛夫弃女十多年,实则算不得好妻子、好母亲。不过她对不戒并非没有感情,对仪琳也并不是不疼爱,反而对这父女俩爱之极深,只是她胸襟实在不宽,又爱走极端,她既认定了不戒和尚负心薄情,那么即便不戒和尚再怎地爱她,她也视若未见。

倏地,岳兴脑中浮起宁中则的样貌,她与岳不群琴瑟和鸣、相敬如宾,在武林人士眼中,他们大约算得上武林中伉俪情深的一对夫妻。想来也是,宁中则慷慨豪迈,又不失娇俏,处处维护着岳不群,对岳不群一往情深。岳不群温文尔雅,胸襟博大,大有君子之风,对宁中则也甚为怜惜。两人简直是武林中的模范夫妻。

可是这样一对深情的夫妻,最后竟劳燕分飞,双双早逝,实在让人惋惜。

岳兴有时在想,所谓武林霸主便那么重要吗?少林、武当为保持其霸主的地位,对魔教的行径几乎不理不睬,对魔教与五岳剑派之间的相互仇杀无动于衷。嵩山派为了铸就霸主地位,左冷禅不择手段逼迫其余四派,行径比之魔教中人还要令人不齿。岳不群苦心孤诣,最后走到妻离子散的田地,也是缘于称霸江湖的念头。

想起了岳不群,岳兴神色不由变得复杂。在他年幼之时,岳不群对他极为亲热疼爱,虽然在外人面前,岳不群始终保持着风轻云淡的淡然君子模样,但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却已经疼爱到了骨子里。只是后来岳兴长大,岳不群或许为了保持严父的形象,这才对他少有亲近,但岳兴仍是知道,岳不群心中极是在乎他。

只是每每一想起岳不群日后的所作所为,岳兴心中便感到极为恶心,实在难以接受。

身为大好男儿,为了练功竟然挥刀自宫,这一点可以将之理解为岳不群遭左冷禅逼迫太甚,性命堪忧,不得已而为之,虽然甚为丢人,但毕竟只是伤害自己。

但是为了得到辟邪剑法,早早算计林平之,冤枉令狐冲,亲手杀害门下对他敬若天人的弟子,这一连串的所为,比之左冷禅还要让人厌恶恶心。更何况岳不群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当作棋子,父女之情竟比不得心中的妄念,让岳兴尤为不忿。

脑中浮起伪君子三个字,岳兴心中登时感到一股由衷的厌恶,又有些心痛。十多年来,岳不群对他一直尽着人父的责任,幼年时的慈爱,如今的严厉,莫不是父爱的表现,岳兴并非冷血无情,心中岂会毫无触动?只是实在不知该怎么接受这样一个表面光鲜正大,背地里却阴冷毒辣的父亲,只好刻意疏远。

第二日天方变亮,岳兴也不打算打听不戒和尚一家之事,翻身上马一路南下,此时天寒地冻,路途艰难,从大同府一路走来,沿途时时停步观赏,一直到了腊月底这才来到华山脚下。

华山雄奇险峻为五岳第一,此时被大雪覆盖,凭添登山险阻。岳兴心急见宁中则,当下气沉丹田,脚尖在道上轻点,整个人如同飞鸟直上,顷刻间已经奔出了十余丈。

年关将近,华山之上虽然人丁不多,却也极为热闹,几个半大的孩子在宁中则的带领下忙忙碌碌,叽叽喳喳闹个不停。岳不群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他饱读诗书,满腹锦绣,才学不凡。写了一会儿字,活动活动手腕,走到门前,放眼眺望,千峰素白,寒风凛冽,忽然意兴阑珊地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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