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枭开始头疼。
陈所给她看文件袋准没有好事儿,不知道又有什么难对付的人交给她呢。
她想的没错,陈所确实推给她一个烫手的山芋。
这山芋叫满全,今年二十五岁,是青柳胡同的住户。
他五岁时父亲车祸离世,八岁时母亲带他改嫁去别处,十七岁因不满继父长期nue待他和他的母亲挥刀将继父杀死,后投案自首。
案子前前后后审理了两年,最终判满全有期徒刑十二年。他在狱中表现极好,几次获得减刑的机会。下个礼拜,他就要刑满释放了。
十七岁犯案自首,十九岁移送至京郊的监狱,二十五岁出狱,属于满全的最该积极上进的几年都交代在监狱里面了。
现如今满全的母亲还健在,不过早些年就又改嫁他人,远离京都生活,且一直没有去看过满全。
满全回来的话只能住在亲生父亲留下的老房子里,这房子现在也有人住,是满全姑姑婆家的亲戚,已经在这边住了好多年,想让这一家搬走也不容易。
唐枭正蹙眉发愁呢,陈所长突然开口对她说道:“小唐,满全回归社会会遇到很多问题,他还年轻,如果不好好的引导很容易走上邪路,到时候麻烦更大,所以你的任务很艰巨啊。”
“陈所,您想让我怎么办?”唐枭头疼的问道。
陈所长拧开保温杯的盖子喝一口水,很是信任的说道:“你都工作这么多年了,我对你放心,这些事情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唐枭:……
说实话,她挺不想接这个烫手的山芋的,可是不接能怎么办?满全的户籍在青柳胡同,就归她跟二师兄管,这个山芋她不接就得二师兄接,有什么差别呢。
“那行吧,等他出来我跟他好好的谈一谈,问问他自己是什么想法吧”,唐枭无可奈何的应承道。
从陈所办公室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位,唐枭又用内部系统查了一下满全在狱中表现的记录,没想到上面的记录还挺多。
满全在犯事儿之前就已经辍学,不过辍学之前的成绩还是可以的,他在狱中这几年也不算虚度,一直在自学高中课程,还学了好几门手艺。
很多监狱都会承包一些做工艺品的工作,服刑人员就像工厂的工人那样每天按时上下班,做一些手工艺品。同样石雕工艺品,别人的就没有他做的精细好看。除了石雕,他还会木雕、刺绣,也就是监狱没办法提供贵重的材料,如果提供的话,他说不定连玉雕也学会了。
满全不仅有手艺上进,在狱中人缘也挺好,还爱帮助人。
在狱中的这几年,他一直在照顾一名年老的重刑犯,去年那名重刑犯病重离世,把自己的所有东西都留给满全了。
说是所有的东西,其实也没有多少,不过多少不重要,重要的这份心,光就从这一点上就能看出满全这些年对他确实不错。
越是翻看这些记录唐枭对满全这个人就越是感兴趣。
以前,唐枭特别反感媒体给犯了重罪的人编写那些特可怜特招人同情的故事,好像在说罪犯这么可怜不管他犯多重的罪都能被原谅似的。罪犯可怜,那被他致伤致死的人就不可怜?受害者不是更无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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