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帝望着下首的儿子:“西梁国最后只会是你的,只是,西梁的太子之位,朕不能给你。朕欠了羲儿太多,只想在有生之年,能够尽力的弥补。顾儿可能谅解?”
皇甫顾之垂眸:“儿臣明白。”
却是最终没有问出心底最深处的伤痛:父皇可曾真心疼爱过顾儿?
如今的皇甫顾之除了差个正式登基的仪式以外,其余皆是皇帝待遇。
“一年前,父皇召我进宫让我辅佐朝事,他曾向我言明我必将成为下任西梁帝王。我却并未欢喜。”
皇甫顾之并未用自称,两人终于像是朋友般心平气和坐在一起交谈。
“我虽自小养在宫中,可父皇并不喜欢我,他从未在我面前微笑过,无论我多么努力也得不到他的夸奖。”
皇甫顾之淡淡微笑:“我的亲母虽贵为皇后,但是我自小看得最多的便是她的独自悲伤,终日郁郁寡欢,无论我做什么,也不能引起母后的关心。”
“自皇兄你回宫,我才知道所有事情的原委——只因我不是父皇心爱女子的孩子,所以才不配得到父皇的丝毫关心。”
“最后因为小心,我曾经疯狂的嫉妒你。”皇甫顾之轻语:“我时时反问自己为何处处不如你,直到听闻皇姑母刺杀你,我才知你并不比我幸运。”
看到皇兄的满头白霜,皇甫顾之心有戚戚焉。
宫中皆无蠢人,所有事情加在一起,多少能够拼凑出事情真相。
“小心曾说我是见色起意,从未在意过我的真心。她却不知,我深爱她的明媚潇洒,敢爱敢恨。她也不知,若一人在心底生根,便会再难拔出!”
皇甫顾之缓缓道:“现在,我依然嫉妒你。只为你得到了一个美好女子的全部真心。”
弥悟清冷的声音里满是柔情:“小心自是值得全天下最好的,我却未能保护好她。所以
此次,我定会拼尽全力,达成她愿。”
皇甫顾之疑惑:“为何小心不愿有人去东海?”
弥悟脸色郑重:“这关系到小心的生死安危,请恕无可奉告。”
几番思考后,皇甫顾之亦是郑重回道:“我信你,为了小心,就算你拿去整个江山又能如何,只要她要,我便拱手奉上。”
“多谢皇弟,五日之后在太子府,请顾之务必准时到达。”
皇甫顾之明确自己的目的:“为了小心,本王定会准时参加。”
转眼到约定之日。
西梁太子府前,南梁国君与西梁摄政皇子皇甫顾之站在府邸大门前。
身穿龙袍的东方羽稍稍点头,目光桀骜:“西梁的摄政皇子,不想也让西梁太子随传随到。”
皇甫顾之身边的忠伯怒道:“陛下你……”
“不必多言,”皇甫顾之伸手拦住忠伯所言,脸色平静丝毫未有被激怒的迹象,“西梁举国兄友弟恭,本王与皇兄亦是兄弟情深,
今日应皇兄所邀,皇弟自是要来兄长府上做客才是。”
“只是不知南梁皇也不远万里前来西梁做客,未能出城相迎,实属顾之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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