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旬只朦胧地记得一个大概:“我回到教室里,一抽屉全是花,丢都要分个几次才能清理干净,我能记住谁?”
说到这里,云枝从假醋变成真的有点醋。
他拖长了尾调说:“哦——你谁也记不住!”
沈锦旬无奈:“宝贝,我在认真和你解释。”
云枝道:“我听了我听了,不就是收花嘛,我以前也收到过好多的。”
他们是打车回研究院,正好撞上了晚高峰,路上堵成了一片。
云枝和沈锦旬一起坐在后排,感觉到沈锦旬慢慢靠近自己,先是假装毫无感知地不挪动,手指在椅子上没节奏地敲了敲。
等到沈锦旬试探性地牵住了自己的手,再扮出一副在生气的别扭态度,挤到了角落里,和对方保持了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被薛风疏的连番催促,语气从着急慢慢成了无奈,再从无奈转变成求饶,云枝捧着手机写回复,然后抬眼看了眼后视镜。
沈锦旬正望着窗外发呆,侧脸的弧度很漂亮,在这种角度下,睫毛显得很长。
云枝这么看着,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继而沈锦旬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眼睫颤了颤,作势要扭过头来。
在视线险些撞上的一瞬间,云枝装作无意地低下头,继续回复薛风疏发来的一连串消息,神色有些苦恼,又有些无措,看起来天真可爱。
沈锦旬怔怔地看了后视镜一会,但是没有再次主动牵起云枝的手。
等到这辆车拐了几个弯,顺着拐弯的惯性,云枝的身体往中间卸了斜,肩膀和腿轻轻地碰到了沈锦旬的身体。
这之后,他们的膝盖靠在一起,没有分开。
沈锦旬道:“干嘛,我当时还是单身,收花也不行?”
云枝道:“我说不行就不行。”
沈锦旬笑了笑,道:“你要是那时候和我说,我不会收的。”
“那时候我怎么管你?”云枝道。
想了一会,他说:“我是正经人家的好学生,不会和你早恋的。”
沈锦旬拿他没辙,压着声音道:“行,正经人家的好学生打蝴蝶结还挺熟练。”
意指云枝之前穿女装和情趣内裤,上面都有需要打蝴蝶结的细节设计。这么来过几回,云枝虽然一直觉得羞耻,但动作没再那么笨拙。
云枝:“……”
被反将一军,他到了下车都没想好该如何反驳。
挤了半天没挤出什么具有杀伤力的回答,他心虚地嘀咕:“我是被逼的。”
“你的癖好真奇怪,被逼的时候能那么爽啊?”沈锦旬问道。
云枝破罐破摔,随即耍赖:“不和万花丛中过的人聊了。”
“你少污蔑我。”
沈锦旬漫不经心地穿过院里的草坪,走到楼下,打算顺着爬梯回去。云枝站在旁边,看他顺利回去了才能安心去坐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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