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被吸血鬼的那两辆车包抄,薛风疏不敢犹豫太久,立即挑了个路况极差的口子停住。
趁着那些吸血鬼没跟上来,他动作利落地将箱子藏在了足够隐蔽的地方。
幸亏来的时候留了个心眼,他的打扮与平时不太一样。
穿着旧衣服和旧球鞋,戴了鸭舌帽和口罩,以及和往常金丝边框不同的粗镜框,就算几个血族与自己在raglan的违规实验室里有过一面之缘,也认不出他。
在胡同里拐了两个弯,他默不作声地进了一栋老旧的筒子楼。
他站在二楼确认那些血族没有注意到花店,直奔着自己而来,再继续往前走。
“谁停车停这儿?再不开走抄罚单了!”
“操,三辆车挤在一起占道,存心不让别人走啊!”
在骂骂咧咧的吵嚷声中,薛风疏看着吸血鬼毫不畏怯,交头接耳地进了楼,转身往别的楼梯下去。
他在本市长大,对这里非常熟悉,远不是对方能比的。
轻车熟路地穿过前后贯通的早餐店,随即兜了一大圈,甩丢了他们,马上能从另一个方向重新回到车上。
原先觉得自己应该没办法顺利折返,需要云枝过来取一趟行李箱,与自己在高架路口碰面。
如今看吸血鬼这么好打发,自己立马接走宴焕也没关系……
就在薛风疏要回到花店的时候,一大股蛮力硬生生将他拎了起来,扔在了墙上!
后背砸在泛黄起皮的老城区墙壁上,他闷哼一声,正要喊些什么,就被牢牢地捂住了嘴。
他想挣动,却被刀刃抵住了咽喉。
——眼前的是楼凭。
心跳几乎跳出了嗓门,他的掌心碰到墙壁,沾了满手的灰尘。
“宴焕呢?”楼凭问。
薛风疏说:“我不知道。”
楼凭没什么耐心地说:“别让我再问第二遍。”
薛风疏故作耸了耸肩膀,其实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被刀尖对着,他轻松地说:“我只是去了趟我弟弟家,再来买点东西。”
楼凭眯起眼睛,仔细地打量着他:“我们是不是见过?”
何止见过,这是第三次了。
薛风疏歪过脑袋,道:“真的?我没印象。”
“少和我装。”楼凭道,“那天在商场里和那女的见面,她向我们指过你,说你是她师兄。”
薛风疏尽量忽视着刀刃贴在皮肤上的冰凉和刺痛,回忆起那天。
买完甜品后,他确实是前脚和楼凭对视,后脚被师妹喊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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