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好了吗?”
“早好了!我要出院,可大夫不让。”
“好了就可以随便乱窜,夜不归窝了?”
季宝君一惊:“夜不归窝?这是什么意思?”’“你昨晚去哪儿了?”
“没去哪儿啊,就在病房里睡觉。”
“睡觉?好的,这事儿等会儿再谈。唔,听说你昨天买了双新跑鞋?”
“是的。昨天下午闲着没事,我上镇去了,走过供销社,见有跑鞋卖,就买了一双。”
“鞋呢?”
“丢了!”
“丢了?”
“可不是吗,下午刚买回来,搁在床头,一会儿回来就没了!”
“当时怎么没人听你说起过?”
季宝君笑笑:“一双鞋嘛,丢了就丢了,咋呼什么?让人笑话,又没派头!”
这时,一个刑警递了张条子进来。刘斯助一看,是保卫科长写的,说搜查病房一无所获,既无跑鞋,也无赃物。他把条子递给大刘看了,后者便又把话题扯了回去'奇。书':“季宝君,你老实说,昨晚究竟干什么了?”
“老实说?我不是说过了,在病房里睡觉呗!”
“还说睡觉?那和你同室的病人怎么都没见到你?”
季宝君神色不变,淡然一笑:“晚上大家都在睡觉,怎谈得上见到不见到?”
大刘也冷冷一笑:“那么,早晨6点量体温时怎么也没见到你?
这个,值班护士可是有记录的。”
季宝君闻言,脸色微变:“这个……这个……”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这时,一直没说过话的刘斯勋开口了:“季宝君,你大概还不清楚你面临着一个什么性质的案件吧?”
“您是……”
大刘说:“这是我们特地请来破案的县公安局刘副局长。”
“哦!破案?破什么案?”
刘斯勋说:“巴拉坎大队社员铁克里昨天把两瓶根据祖传秘方配制的药水献给解放军……”季宝君一惊,打断道:“什么?铁克里拿来的药水被偷走了!”
“是的,昨晚偷走的。”
“可惜!可惜!那两瓶药水若给我去替人治伤,少说也能赚万把块钱哩,还不包括人家给我的吃喝。哦,怪不得你们要问我昨晚的去向了,原来是疑到我头上来了!唉——你们也真是,我姓季的可是贫农出身,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我怎么会和‘偷’字沾边?”
“人家不是叫你‘黄鼠狼’吗?”
季宝君的神情有些尴尬,但并不惊慌:“那是和我闹着玩的。”
刘斯勋说:“这是一起特别重大案件,你说得不错,我们已经怀疑到你头上来了。对此,你作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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