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看到画时的激动就不用说了。居然第一时间就想到,是不是有许多人参观。淘淘妈羞答答的复盘了当时的窘迫之后,他是这样说的:
“亲爱的,你这么美,值得全世界人民景仰膜拜!不过,我最开心的不是这个,而是你越来越勇敢了!”
越来越勇敢了……是么?
或许吧!祁婧不禁想起去年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悔恨与自责中挣扎,虽然得到了男人的原谅,却连门都不敢出。
那次特意为她安排的坝上之行,是她第一次感受到朋友们的宽容和友爱,岳寒的木簪,二东的道歉,都历历在目。
而这次聚会,那两个家伙把眼珠子都看勃起了吧?
越来越勇敢,听着怎么跟越来越不要脸相去不远似的?
凭着淘淘妈非理性严重称霸的脑回路,实在分不太清其中的区别。只觉得躲在男人的怀抱里被表扬,整颗心都美滋滋,而一旦去联想外面的世界,又会砰砰跳。
这两天,每次早起出门,许博都要问上一句:“今天会去吗?”
连着摇了两天头,今天是不去也得去了。
这件事,相信叁个人都有一个共识或者默契。那就是最好在辞职之后,彻底解除了上下级关系,再发生别的。
祁婧当然明白,许博每天问一次就是这个意思,而陈志南……行政机关里的人际关系敏感而复杂,他当然不可能没有这层考虑。
两叁年了,工作中也不是完全没有亲近的机会,为什么他一直深藏欲壑狼心,到现在才色相毕露,迫不及待呢?
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么无形中,就又给许太太加了一层压力。
那天晚上把人家晾在了车上一个人跑了,现在要赶在聚会之前提出辞职,就是主动移除障碍,等着看对方底牌的节奏。
——机会只有一次,陈主任你若抓不住,可就江湖再见,未必会有下文了!
“潘多拉”的华丽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光彩夺目。
祁婧低着头,用指尖摩挲着那几颗串珠,仿佛捏着淫狱之门的钥匙,稍一动念,脑子里已开始群魔乱舞。
究竟谁能成为规则的制定者?
他绝对是个极聪明的人,既敏锐又危险。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和动作,自己究竟应不应付得来?即使跟许博商量了多次,能不能占住先机,她心里仍然没底。
久未谋面的办公大楼出现在视野里。
陌生而忐忑的高跟鞋一路踏过熟悉的地板砖,迈上十几级台阶。走进大厅,亲切的仪容镜还立在老地方,完美的映出那副足以腐蚀一切原则信条的身段儿。
祁婧像见了老朋友似的面带着微笑,同时盯着自己的腰胯,尽量压住扭摆的幅度,径直走进了电梯。
办公室里,可依原来的位置上坐了个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正带着花镜,用两根食指笨拙的戳着键盘。祁婧一看认识,姓姚,原来专门管档案的。
小毛的位置上则坐了个年轻的女孩,很面生,见有人推门就近,立刻站了起来,礼貌的问了句“您好!”。
姚大姐闻声扭头,也热情的迎了过来,“诶,小祁啊!你这是回来上班啦?”说话间眼睛直往祁婧身上扫。
祁婧跟女孩点点头,又转向姚大姐不答反问:“芳姐在吗?”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满庭芳一手扶着门把手出现在门里。
“祁婧来了?来,快到里面来!小李,你去倒杯水过来。”芳姐还是一脸的公事公办,叫小李的姑娘答应着去找纸杯。
祁婧见她一副招待客人的姿态,索性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看样子,小毛这孩子八成没把他小姨当外人,至少母子俩的近况和他婧姐姐的志向都已经被芳姐掌握了。
想到这一层,祁婧自然打起了精神。
即使一直相信小毛知道深浅轻重,男欢女爱的激情时刻说漏了嘴也不是没有可能。不管这位顶头上司知道多少,都得步步为营多加小心。
这种事轻易不敢放在桌面上探讨,即使万一被戳破,她也一样攥着这俩人乱伦的把柄,可也并不算被动。
不过,如果跟那天逛超市似的自作孽,让人看出什么蛛丝马迹,就怨不得千夫所指人神共愤咯!
等小李把水送进来,芳姐把门关了才回到办公桌后坐下。
跟阿桢姐相比,她还要矮一些,单薄几分。依然是一身小香风的套裙,修长的小腿和纤细的脚踝是她身上唯一性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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