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吃过棒棒糖,那你可能无法理解,即使不甜,舔吮咂摸的口舌之欲也能得到充分的满足,我并不是在做着取悦讨好的服务,而是在实实在在的享受,这是从前的我无法理解的,软嫩与硬挺,灵动与木讷,包容缠绕与顽强不屈,这似乎是食欲与性欲最严丝合缝的短兵相接,更是两具肉体放下自我最真挚而私密的纵情嬉戏。
那个轻挑的声音环绕着车顶,欢快的飞舞盘旋。
“过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这个妖孽……”
过频吗?一晚两次,高潮叁度,是有点儿哈,可我怎么还是觉得不够呢?这些天,我与许博的关系好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几乎是分秒必争的想念着对方,渴望着对方的身体,后海边的喷射游戏,阳台上的深喉吞精,好像一下子互相敞开了彼此身心的大门,在爱的河流中,尽情的体验着来自对方的欢愉。
在那个让人毕生难忘的婚礼上,我们终于又一次做爱了,那是一次真正意义的做爱,而且只能称为做爱,我们双双被爱的甘霖浇透,又被爱的火焰烤熟,用那个最最羞人的姿势,取悦彼此,奉献彼此,交托彼此,融入彼此,那是一次完美神圣的献祭,也是一次精彩绝伦的表演,而之前的每一次都只能算是稚拙的彩排,虽然时间不长,可那种欢愉是燃尽生命的陶醉沉沦,是不可复制的刻骨铭心。
而几个小时后的那次午夜风波完全是另一番景象了,那更像是一场原始游戏意味的捕猎,用气味引诱,用心机躲藏,用尾羽挑逗,用爪牙恫吓,究竟谁是猎手谁是猎物,没人会在意,在体力与汗水的消耗中,肉体的势均力敌并不妨碍心灵的惺惺相惜,你是我月光下唯一的爱侣,也是我草原上最登对得意的玩伴,更与我一起怀着好奇与迷惑去深渊探险。
回想那段不堪的过往,我与陈京生的纠结痴缠又是怎样的况味呢?那时的我,更像一个孤独的捕手,在一望无际的荒原上执着的追踪一只怪兽,就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怀着那份狂热不肯放弃,虽然早已筋疲力尽。是害怕失去目标就一同失去了挣扎存续的理由,只能岌岌无名的淹没在这毫无生机的世界里,还是压制不住生命最初融入血液的好斗本性,难以抵挡猎杀搏命时的快感诱惑,抑或根本就是渴望以身饲虎,在被撕成碎片的惨烈中寻一个不算平庸的了断?
陈京生让我体验了震撼般的生理满足,可是,回头再看时,我想要的似乎更多,我以为他是温厚的仁慈的慷慨的,可他撇下我走开了,我都分不清是伤心欲绝还是追悔莫及……
这个男人留给我的最有用的东西恐怕就是此刻让许博爽的直哼哼的口舌技巧了。
据说男人做梦都会开车,因为开车能带给人掌控感,那么如果坐在掌控感十足的驾驶座上,命根子同时被掌控在美女的嘴巴里,是怎样的一番舒爽呢?
从居高临下的奇袭军营,与将军阁下打成一片开始,我就劈头盖脸手口并用完全没给他喘息的机会,你们的棒棒糖是越舔越小越没滋味儿没存在感的,我的不一样,越吃越大,越摸越烫,越舔越是生机勃勃。
车子停了,应该是在等红灯,许博已经爽的直挺腰胯,我偷眼看他,像学前班的小朋友坐得一样直,表情严肃,脖子上的青筋却蜿蜒嶙峋,殷殷泛红,更加放心大胆的全力施为起来。
许是停车等候的状态不再分心,将军的暴脾气上来了,我几乎能听到他即将爆发的怒吼,鸟儿啄米一般欢叫着加快了速度!
“欸,欸欸!有……有警察老婆,过来了……我操……”
我才不管什么警察,就是进监狱我也要先完成我的斩首行动!在我被撑得满满的嘴巴里传来第一次跳动的时候,车子动了,起步明显有点儿窜,我确信那是第一股热流喷涌的直接效果,接踵而至的喷射让车子持续加速,分不清是马达的嘶鸣还是将军的怒吼,反正许博变成了一个嗷嗷叫的百米冲刺阶段的赛车手,惯性把我的脸紧紧贴在虬劲的腹肌上,我贪婪的吮吸吞咽,生命的精华一滴都没糟蹋。你们的棒棒糖能吃出火山奶油冰淇淋的效果么?
直到许博把车停在单位楼下,我还在抚慰着将军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委屈,终于等他像个乖宝宝一样睡着了,才盖好被子,拉上拉链儿,起身抬头。许博一把揽过我,深深的吻住,气喘如牛。
“哼!不把你的弹药清空,保不齐便宜了小姐姐……”
“婧姐!想什么呐!脸蛋儿红的像才当了新娘一样!”秦爷的声音把我羞羞的拉回当下。
“没什么,走神儿了,今晚罗教授有空啊?”我没话找话,好让脸上的温度尽快降下来。没想到一提罗教授,可依那刚刚还晴空万里的眼波儿悠的一飘,满月似的脸蛋儿上一只尴尬的小兔子被我逮个正着。
“啊,当然有啊,研究上的事儿从来不马虎的。”
我心下嘿然,研究上不马虎,就是说话太走肾不走心,害得自己……前日里那个诡异香艳的画面再次闪现在我脑海里,再看眼前这个粉雕玉琢似的美人儿,原本残留的不适感似乎被一种带着刺痛的麻辣鲜香所替代,虽然仍不忍直视,可偷偷刺探的好奇已经悄悄抬头。
“研究什么的我不懂,不过,罗教授的手法可真是绝了,受用过的人肯定都会割舍不下的。”我憋着隔岸观火的坏笑,故意把话说得暧昧又有一点点露骨,看她的反应。
“嘿嘿!姐,下午党团活动,芳姐又不在,要不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咱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我的小撩拨竟出乎意料的没掀起什么浪花儿,秦爷就是秦爷,那压低了声音之后特有的磁魅不羁,就好像个社会小青年儿在胡同口勾搭邻居家刚过门儿的小媳妇儿,直勾勾热辣辣的眼神里藏着骄狂与渴盼交织的心照不宣,就差没捧出内联升的缎面儿红绣鞋了。
“那也叫上罗教授和许博吧,吃完了我们一起去爱都,许博都等不及要拜师啦!”
不管是不是鸿门宴,人多了才热闹嘛,想跟我一对一的过招,你个小丫头片子还不够资格……
可惜的是,我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临近傍晚,许博打来电话说临时加班,晚上会赶去爱都上课,让我们自己先享受。
听了我们的对话,陪我逛了半下午街的可依脚步轻快的跃上楼梯,估计她也没叫罗教授。以她藏不住心事的性子,最迫切的需要自然是姐妹淘的私密对话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心情放松也就罢了,看她眼睛里闪动着无厘头的兴奋光芒,我原本波光粼粼洞若观火的心湖好像起了一阵妖风,毕竟还有个秦爷,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婧姐,这个地方怎么样?”可依飘然四顾,就像一只落在城门楼上的蝴蝶,而我们所在的地方,真的就是一段青砖条石砌就的高高城墙。
一张张敦实的粗木大桌摆在半人高的垛口边上,每张桌边四个条凳上都绑了兽皮粗制的垫子,除了桌子中间的硕大红铜火锅显得有点突兀,俨然就是戍守的将帅们平素割鹿饮血的所在。
扶着垛口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步阶驰道上叁叁两两光顾的客人,里面更加幽深的门窗里应该是设置了雅间,整个火锅店就是个边关兵所,只是早已不见了旌旗狼烟,门口高悬的酒幌子上跳着四个大字——大风火锅。
入秋的黄栌红叶错落掩映着这闹市中的一隅,不必去计较这高台青瓦,石阶甬道究竟是不是真正的古迹,只是这家火锅店边塞牧猎的风骨意趣,就让人豁然开朗,心脾舒畅。
夜幕将垂未垂,我们挑了视野最开阔的那张桌子对坐,可依娇红,我着月白,轻衣长发,飘逸飞扬,给这古意苍凉平添一抹窈窕亮色。别的我不敢说,唯一能确定的是,秦爷肯定不会缺席。
果然,我还来不及赞叹环境的别具一格,秦爷先说话了。
“我就知道,像你这种婉约派的美人儿最喜欢边关塞外的野味儿了!”看她在酒水单上来回瞄了几趟,还是点了酸梅汁,也许秦爷是想喝点酒的,怎奈独酌无趣,也就作罢了。
“你是拐着弯儿的骂我心野呢吧?咱俩究竟谁是放浪形骸的野丫头,心里没个数么?”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本来是不想输了气势,差点儿把底牌露了。
可依姑娘那可是水晶心肝儿玻璃人儿,岂能听不出话里的揶揄,马上眉目疏朗,察言观色起来,我被她看得直发毛。
“哎呦呦,这是谁把你调教的,连个‘野’字儿都听不得啦,姐夫是不是天天在家逼着你抄《女则》啊?要说母仪天下,您还真有这个本钱呢!”说着直往我胸前瞟。
“你是不是从小在家背水浒啊,好汉?想混绿林也行,先把事业线填平了再去劫法场哈,沟沟坎坎的不吉利!”我勉强守住防线,隔着蒸腾的水雾望向可依,那丫头还真低头去看她雪白的抹胸,那里娇腻蓬勃沟壑宛然,也不知道是丢脸还是长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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