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刘婉君就一阵后怕。
粟广是最明白刘婉君的,他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说也于事无补,至少,文秀和米宝都回到了家里不是吗?严峻也是出了力的,而且,要说当初的事,最后悔的人应该就是严峻了。看他才醒来后提起赵家的那表情,估计都恨不得杀死过去的自己呢。”
粟广后面两句话刘婉君觉得中听,她脸色稍霁,“刚才不是说他又起烧了吗?怎么样,退烧了?”
“嗯,就是退烧了我才回来的。”粟广点头,叹了口气,“这小子这次真是不要命了,被狼伤成那样了,竟然也不管,硬是撑着继续翻山,去了青山村,不但去赵家闹了一通,还把文秀给带回来了……”
对此,刘婉君只是沉默。
粟广打量她的脸色,试探地说道:“媳妇儿,严峻今年差不多也二十二了,一直没有娶媳妇,如今为了我们家文秀还豁出命去了,这心里肯定还是装着文秀的,你看他们两个还有没有可能……”
接收到刘婉君幽幽的眼神,粟广后面的话直接消声了,他轻轻地咳了两声,果断选择转移话题:“唉,真是没想到,咱们离家半年多,家里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这话刘婉君很有同感,她也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呢?早知道家里会是这么个情况,当初我娘和我哥要拿钱的时候,我就收了。”
原本家里算不上富裕,至少不愁吃穿,就算是给了赵家一笔钱,接回女儿和外孙女,日子也能过得下去。
那种情况下,刘婉君打定了主意只是回京探亲的,又不是打秋风,去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回来自然也不愿意从娘家拿东西。
换做眼下这局面,面子算什么?生存才是重中之重啊!
刘婉君很是能屈能伸,可惜,世间难买早知道。
粟广自责道:“是我没用,让媳妇你跟着我受苦了。”
刘婉君:“这些没用的废话讲了这么多年还不腻?现在当务之急是搞钱。家里的存粮不够了,肯定要先填饱肚子,文秀、大山和严峻的医药费也要钱,还有镇上黄家的二郎三郎五郎得尽快赎回来,包括家里欠的五十两……”
粟广认真地听着,刘婉君每说一句,他就郑重地点一下头,一副乖乖学生的模样。
刘婉君简单地算了一笔账,这一算,心里当即就有了紧迫感,“大山的身体还是不能勉强,先继续养几天,我明日就跟着玉娘一块去做浆洗的活计,你就让大郎陪着你,去大山之前做事的那个地方一趟,最好能让那负责的管事直接让你接手大山丢掉的那个活。”
粟广:“好好,就听你的。我明天一大早就让大郎带我过去。”
刘婉君:“明天还要早起,既然严峻那边没事了,就早点睡吧。”
粟广点头应下,夫妻俩轻手轻脚地简单收拾了下,就熄灯躺下,没一会儿,就都睡着了。
睡在他们中间的米宝忽然睁开了眼睛,她在刘婉君说要搞钱的时候就醒了。
家里没粮没钱,很严重。
得想办法搞钱。
米宝脑子里闪过这两个念头,扛不住睡意,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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