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平王庚寅春,老君敕将吏万骑,迎为西岳真人,赞助素元耀魄大明真君,候天帝命下即赴矣,伦迎含真真君与邓、彭来贺道成,设宴于少室山堂。管弦齐作,长盛称音乐之美,意欲探取律吕精微。
宋君曰:“此皆中岳真君制作也。”长离席求教。
真君曰:“子本姓萧,不必复求他乐,我有赤玉洞箫一枝,子可吹之,非数年不能得其神也。子之仙誊亦在于是。”呼玉女捧赠之,并授以法。
真君复令作钧天之乐,惊起松梢白鹤。宋君曰:“山半有人窃听。”命童请来。
未几,引一人至堂,众莫能识。问之,知是玉子之徒。宋君邀之入席,太阳逊居末座。群真问及玉子,太阳一一酬对。请问宴会之故,宋君代为宣言。
太阳曰:“既中南西三岳有佐,何东北二岳无之?”
彭君曰:“五岳事繁,日理不给。泰岱之良佐,必俟大有功行者,方膺此任。今北岳真君闻长桑君往来青冀,请居附近,不敢屈为宰辅。”
太阳曰:“久闻长桑公子志在活人,常变易姓氏,渴欲一见,当往访之。”
含真真君曰:“不日西岳真人赴任,四岳佐贰僚属佥议政事,长桑自然得见,何必远去?”太阳留居少室。
长桑于甲寅回北豳乌仑山洞,视弟子马师皇,王冰学业,许其再经三劫,出山行道。
长桑同荧惑北游医无虑,真君迎问以庶事,剖析今明,欲委以政。
长桑即欲辞行,真君苦留于天涯、空同二山之间三十年,悉加谘问。
平王东迁十三年,卫公和薨,郑伯独秉周政。
戊申郑伯薨,子寤生立,王分政于虢公忌父,郑伯怨王,王与郑交质。
四十九年,鲁惠公薨,庶长子立。
平王在位五十一年崩。
郑伯迎太子狐嗣位,太子哀恸而亡,立其子太孙林为桓王。王以政畀虢公。郑蔡(zhài)足取温之麦,取成周之禾,王恶郑无礼。
八年,鲁公子轨弑隐公,郑伯不讨其罪,而与之和,王益恶之。
十三年,兴师伐郑,郑又抗王师,射王中肩,周虢二公卫王以归。
丁丑冬,长桑闻郑暴恶,欲惩之,辞无极真君南行。真君嘱以访求德行者为佐。
长桑仍带荧惑径奔郑郊,宿于邸舍。明日,值烝祭之期,世子及诸子皆在。
长桑谓荧惑曰:“寤生不久自殂,诸子非令终之相,群臣不得其死。国势削弱,足当射王之罪矣。”
邸舍长见二人有异,遇之甚厚,不责其直。长桑问其姓名,云是秦缓,字越人,少好学医。
长桑更留二月,相待如初,乃谓之曰:“我有禁方,子欲之乎?”缓大喜,恳求。
长桑曰:“公无泄。”即出怀中方书与之,授以神药,令其饮上池水三十日,病可不诊而知。
“但吾子相犯偏漏,死非正寝,当广积功行,或可挽回。我以金刀尸解之法授子,佩之勿失。”
因自叹曰:“我受无极之托,欲度为北岳之佐,可惜不能正果,仅为世上良医。当再往吴越一游,以度有缘。”同荧惑飘然而去。
缓攀留不得,自是如教,日取竹木上未坠地露水,和药服之,一月,果然眼明如镜,能暗中见鬼物,人隔墙垣,亦能见之,视人病症,凡脏腑之症结,无不洞烛。见郑国将乱,东寓于齐之卢村,号卢医。人见其所治神效,比古之扁鹊,亦号为扁鹊。
太山有崔文子者,性仁慈,喜以医药济人,闻鹊之名,求学其术。
鹊复游于鲁,遇阳厉好道,存心利物,收为弟子。随行至东楚,借宿东皋公家,观其轻财重义,亦传以方药,语以延年之诀,教在本处救治,谓阳厉曰:“吾师长桑君在吴越,不久必来。我闻王室有难,将往一探,兼览畿内诸国风俗。”
桓王已于甲申年崩,太子佗立,为庄王,十五年崩。
子厘王胡齐立,作玄黄华丽之饰,宫室崇峻,与马奢侈,在位五年崩。
子惠王阆立,蒍(wěi)臣等五大夫作乱,王出奔温邑。苏子复攻王,再避之栎,五大夫立叔颓为王。
初郑庄公薨,子忽立,次子突居宋,宋庄公逐忽而纳突,立二载,欲杀祭(zhài)足,谋泄,足逐突复迎忽。
高渠弥弑忽而立子亹(wěi),齐襄公诱执亹君臣戮之。足又立子仪。
突居栎十七年,闻足死,乞齐师袭郑。时荥阳南门内,一蛇长八尺外,一蛇长丈余,斗于门阀中,至三日夜。
后十七日内蛇败死,外蛇奔入太庙。齐将宾须无闻之,向突贺曰:“君上宗祀之征也。”未几,果杀子仪,突复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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