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谁。
季繁刚要说话,讲台上王褶子开始上课。
江起淮转过头,瞬间进入了“老子在上课谁敢跟我多说一句话就都得死”状态,多一眼都没再施舍给他的新同桌。
他的新同桌只睡了三个小时不到,也困得头重脚轻意识模糊,并没有多做纠结,趴下就开始睡。
中间的小组讨论都没能把他吵醒。
他睡觉占了整张桌子,付惜灵也不敢说话,不得不拿书垫着卷子在上面写。
一直到下课。
陶枝玩了一节课的抽卡小游戏,下课铃一打响,她抽完了最后一张白卡,不高兴地把手机丢回桌肚里,站起身来。
季繁睡得呼噜声都出来了。
陶枝伸了个懒腰,转过身来,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我操!”
少年睡得正香,被她一巴掌拍醒人吓得一哆嗦,猛地直起身来,“谁他妈打老子!”
这一声骂得震天动地,教室里瞬间一静,所有人都转过身来,厉双江正在往嘴里塞威化,大张着嘴巴扭过头,包装纸跟着塞进去了。
陶枝懒得搭理他,拽着他衣领子把他拎出来,椅子叮铃咣当地响了一通,季繁看清了人,瞬间就怂了,“哎哎”叫了两声,捂住衣后领趔趄着跟着她往外走:“慢点儿慢点儿走,我这衣服刚买的,挺贵呢。”
纪委被这一幕震得目瞪口呆:“这他妈……咱班是不是又转来了个大哥啊,校霸还得校霸医?”
赵明启在旁边勾着他的脖子:“这俩人认识啊?”
“你们俩认识啊?”
走廊里,陶枝也问了同样的问题。
季繁小心翼翼地整理他挺贵的衣领子:“谁?”
“江起淮,”陶枝从校服口袋里摸出了一块奶糖,带着他出了教学楼,穿过绿化往图书馆那边走领校服,“刚刚听你不是叫他来着么。”
“哦,他,”季繁想了想,“应该算是认识吧,我俩干过一架。”
陶枝脚下一顿,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俩怎么着了?”
“打过一架,我刚去附中的时候,”季繁把她手里那块奶糖抽走了,剥开自己塞进嘴巴里,口齿不清地说,“这个逼非常狂,仗着自己学习好装得没边儿了。”
确实。
陶枝赞同地点了点头。
“我看不惯他,就故意找茬跟他干了一架。”
季繁继续说。
这次陶枝没法儿帮他说话了:“……真是贱的你。”
陶枝觉得季繁也有点儿太无法无天了,江起淮这种一门心思学习的书呆子他也要欺负欺负。
“结果这个狗逼差点没把老子干进医院里,”季繁跟陶枝说话向来是不会顾及面子的,他长出口气,心有余悸地说,“还挺他妈能打。”
陶枝:“……”
陶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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