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时丰自然知晓这是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在听的意思,于是接着说道。
“苏城烈手段如我们所料,他今天和苏氏的几个大股东约了饭局,其中包括苏氏主要产业的负责人,还有工商部门的黄局,不过我们暂时不清楚饭局里谈了什么。”
“呵,这是等不及准备动手了吗?”
罗时丰捏了捏鼻梁。
“目前来看苏城烈确实经不起诱惑,苏逢烟虽然在一年里挽回了苏家颓势,但她在苏家的局势其实已经岌岌可危,勉强靠着当年苏老爷子留下的人脉和股份支撑而已。苏城烈其实也想要动手,所以只需要告诉苏城烈一些关键问题,他一定不会等到苏逢烟有壮大自己的机会,让她有翻盘的机会。”
似乎想到苏逢烟那雷厉风行又不拘一格的行事作风,巧如簧舌到能让他吃亏的嘴巴。
联想到苏逢烟接下来几天遭遇之后会浮现的精彩表情,陆执棋嘴角就翘了起来,一想到能看到这女人吃瘪,他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起来。
“苏家本来就是一滩泥潭,谁家参和进去都自身难保,苏逢烟已经算是有本事的了,在一群恶鬼手里还能把快破产的苏氏救回来,不过也到此为止了,现在苏家回了正轨,苏城烈自然会觉得卸磨杀驴的时候到了。不过苏家怎么全是些疯子,也不想想自己有没有苏逢烟的手段,再救起一次苏家。”
罗时丰看着自家老板诡异的表情,心里开始腹诽。
跟着陆执棋也有五六年了,自家老板什么路数他最清楚不过了。
明面上的优秀三好青年人设全是假的,背地里的自家老板可是个偏执,幼稚,情商为零的自恋狂。
他这模样,肯定就是肚子里早就满是坏水,准备祸祸人家苏氏了。
不过苏氏和陆家本就有一定程度上的商业冲突,如果能够借着苏家再次内乱的当口,吞并下苏家,他并不会反对,还会尽心尽职的为陆执棋出谋划策。
何况苏逢烟在招标会上劫标的行为也算是和陆家结了仇,陆家想要咬下苏家的肉虽然是乘人之危,但也合理。
充其量觉得自家老板有些不会怜香惜玉,以及暗中推波助澜苏城烈的手段有点缺德罢了。
陆执棋继续说。
“之前车库里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那些混混还在拘留当中,调查的线索并没有指向苏城烈,不过有趣的是,这些混混在此之前都是缪斯酒吧的牛郎,苏城烈他妈是缪斯的常客。”
陆执棋轻嗤一声。
“啧,玩了十几年还是同一套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你说这些女人怎么都这么无趣,为了点家产就能和人斗得死去活来的?”
罗时丰这时候只能口观心,鼻观耳的默不作声。
自家这位总裁除了偏执和幼稚之外,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仿佛看全天下的女人这种生物不顺眼,甚至极度抵触女人的接触。
很多次,他都开始怀疑陆执棋的性取向了,为此他还专门潜伏在微博上关于陆执棋和各种男男配对CP的超话里进行过分析。
结果昨天在车库里,陆执棋二话不说抱起晕倒的苏逢烟就往医院赶的模样差点惊掉了他的下巴。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陆执棋毫不避讳的和一个女人如此近距离接触。
他可不知道苏逢烟和陆执棋早在招标会上就有一段孽缘。
所以只能把原因归结于这位苏总的性格确实不太像女人?
自家总裁这是把苏逢烟这位商场女强人当做男人看待了?
罗时丰一时间还真还没琢磨透其中的关键。
他觉得如果他斗胆问一句当时为什么陆执棋能够那么果断的抱起苏逢烟,那是一种什么感觉的话,陆执棋的答案大概率是。
“和抱一具尸体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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