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历纪年法并非和我们一样用数字纪年,而是用名字纪年。纪年的名字是由十二种动物以及中国的五种元素‘金、木、水、火、土’所组合而成的。以六十年为一个周期循环往复。”
“这套方法可真蠢!”麦克边抱怨边扳着手指算了算,“喇嘛,木狗年就是1934年吧?”
喇嘛坚定地点了点头。
“你从那以后就没见过他?”
“没见过,副-探-长大人。”
“1934年的时候,你是在哪里遇到他的呢?”
“在回炮得尤尔的路上。”
“你是不是在和俺说圣诞节?”
“我觉得炮得尤尔可能是藏语中西藏的意思。”威斯特伯鲁又提出了自己的见解,他看到喇嘛高兴地点了点头。
麦克抬起一只手撑在自己困惑的脸上,“1934年的时候,莱弗纳去西藏干嘛了呢?”
“我也不知道,副-探-长大人。”
“别再喊我脚了!”麦克有些愤怒地纠正道,“我是麦克副探长!”
“好的,副探长麦克。我们所说的‘脚’,就是你们这里的‘尊-敬’。”
“是尊敬吧?”麦克有些哭笑不得,“好吧,继续。你知道莱弗纳在芝加哥吗?”
“不知道,副探长麦克。我也是现在才知道的,但我并不感到意外。”
“什么?没觉得意外,为什么?”
喇嘛摊开他那双棕色的手,摆了一个很夸张的肢体动作。“他的业,和我的业。你们那边叫什么来着?纠-缠--”
“纠缠在了一起?”威斯特伯鲁温柔地提示道,喇嘛充满感激地向他鞠了个躬。
“是的,先生。他的业和我的业纠缠在了一起。”
“他刚才说的‘业’是什么意思?”麦克也想知道。
“要用一句话解释这个字的意思其实挺难的。通常情况下它表示的是,事情的起因以及所产生结果的法则。或许喇嘛想要告诉我们的是:从他们两个的行程,被他们两个前世的业所捆绑在了一起,所以他们的相遇是命中注定的。”
喇嘛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的,先生,就是这个意思。”
“简直是俺听过的最长的废话!”麦克咆哮道,“俺先在这里四处看一下。”
“打扰一下,”此时,那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对威斯特伯鲁说道,“我听我的老朋友巴里·福斯特说起过你,他说你帮他的妻子解决过一桩大麻烦。我是盖洛德·沃尔特斯医生——大家都叫我‘盖伊’。”
“福斯特先生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威斯特伯鲁边和他握手边打量着对方。
“谢尔顿小姐,需要俺为你介绍一下威斯特伯鲁先生吗?”
麦克绕着收藏室转了一圈后,正好走过来加入他们的对话,“谢尔顿小姐,你住在这里吗?”她点了点头,“你和梅里韦瑟先生有血缘关系吗?”
“我们现在还不是亲属关系。不过梅里韦瑟先生的儿子是我的未婚夫。”
“哦,俺明白了。”威斯特伯鲁发现麦克又开始关心别的问题了,“谢尔顿小姐,俺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你用的是哪种扑面粉?”
“扑面粉?这个问题好奇怪啊。是‘爱之吻’。”
“俺没想知道牌子。俺想知道它是什么颜色的?”
“粉雪色的。”
“那是个什么颜色?白色吗?”
“和我的皮肤一样的白色,”她的笑容荡漾开来,“有什么问题吗,麦克副探长?”
“没任何问题。俺只是随便问问。”他转身面向那位高个子青年,“俺刚刚听到你和威斯特伯鲁说你叫沃尔特斯医生。你是梅里韦瑟的私人医生吗?”
“是的,不过是暂时的。我临时顶替了普瑞斯史格医生的位置。”
“就是那位著名的心脏外科专家啊!”威斯特伯鲁插话道,“我也很荣幸地与那位名人有过一次会晤。这次他终于肯给自己放一个假了呀!”
沃尔特斯咧嘴一笑,“瞧您说的,好像他是被强行给拖出去休假似的。我们四个人一起分担了他的工作。如果他在四个月内的任何时候回来,我们就解放了。现在我只是临时接替他。他去德国的黑林山徒步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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