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霖是个妙人。
他的“妙”,不在于如同那个著名反派妙僧无花一样,会吟诗作画,至极风雅,他的妙,在于他上善若水的性格。世人总觉得水至柔,却不晓得,它是最千变万化的,如果愿意,可以变成温柔清润的甘露,却也能变成最坚硬迫人的寒冰。
对,坚硬的冰。
……坚……硬。
纪峣被摔在床上,眼睛发直,怔怔看着温霖伸出手,一把将略长的头发捋至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然后解开了皮带,掏出已经硬挺的部位。
他是个斯文人,一举一动都赏心悦目,以前纪峣就曾叹为观止,说温霖哪怕做这种动作都能做得飘飘欲仙,像是在摘花。而现在他才知道,那都是温霖想让他看到的——现在的温霖,丢掉偶像包袱以后,这动作做得十分粗鲁,带着点下流意味儿。
但是很man,也很性感。
纪峣不由咽了咽口水。
结果下一秒,他就见温霖朝他的方向瞥了眼,然后一指床沿:“跪下。”
纪峣怀疑自己骨子里可能有点抖M,否则为什么温霖说完,他就跪下了呢。
温霖慢慢走到他面前,握住它送到他嘴边:“舔。”
…………
“谁让你躲的!”温霖厉声道。他从来没吼过他,这是第一次,竟然有些可怕。
…………
他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口中呜呜咽咽:“不要……我不要用这个姿势……啊啊啊!”却是温霖不管他的抗拒,硬是握住脚踝把人拖回来,又一次按在身下,弄了个彻底。
“咿呀啊啊啊——”纪峣哆嗦着,近乎绝望地感受到温霖给予他的一切,完了,他想,他要被玩坏了。他感觉自己像是一枚娇嫩柔弱的花苞,用层层叠叠的花瓣藏起脆弱的花芯,可此时,他的花瓣却将入侵者密密匝匝地含住,它们无力地裹着他,任凭对方用无可抵挡的力量蹂躏他的花芯,一遍又一遍,辗转搓揉,而他,只能颤抖地接受。
…………
温霖伏在他身上,一只手从腰部穿过,将他死死揽入怀中,背脊与胸膛相贴,然后凑过去,撕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那声音竟仍旧很温柔:“峣峣,我究竟要说多少遍你才会记得,不要给别人伤害你的理由,不要忘记我也是个男人——我那样喜欢你,一看到你,就想弄你,恨不得弄烂了你,我都那样克制了,你还不体恤我,还要刺激我——你说……”
等那串泪珠终于承受不住似得,从纪峣眼眶中滚落时,温霖终于结束了这个漫长的吻,将刚才的未尽之语补充完整:“……你是不是作死?”
…………
温霖心想,这个人为什么这么相信他呢,明明不爱他,却又交托了那样沉重的信任,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像是笃定了自己不会伤害他似得。
可温霖明明很想那样。诚然,他深爱着纪峣,可这爱中,是夹杂着怨与恨的,他曾无数次地想,要是能弄死纪峣就好了,有时他真想杀了他,然后把对方一口一口吃进肚子里。
诚然这只是幻想,现实生活中,他连动纪峣一根手指头都不舍得,看到对方痛他比对方更痛,然而那份想伤害对方的心,却是一直存在的。
偏偏这人还摆出一副任他欺负的样子,真是……真是……
他闭了闭眼,纪峣还在哭,一面躲一面凑过来寻找他的嘴唇,像是委屈的雏鸟躲在鸟妈妈翅膀下要安慰——哪有这样的道理呢?哪有受害者反倒像施暴者寻求安慰的呢?
…………
温霖透过镜子,一面舔着纪峣的耳廓,一面继续刚才的话:“……我都恨不得自己不是个人,而是个豹子或狗,这样,我这根东西就能长了倒刺,或者能够成结……弄死你。”
…………
“……”纪峣喘息着,等到爽得空白的大脑终于重新工作,才没好气白了他一眼。刚想要起身冲洗,却被男人重新按回大床上。
纪峣:“……”他有不好的预感。
温霖大概是射过一次的原因,没有刚才那种邪性的感觉,又恢复成了以往那副笑盈盈的模样,只是纪峣却有点笑不出来了——只听温霖说:“你走什么,约了是要弄烂你的——我们说好了的。”
说罢,不知从哪摸出了一个手铐,捏住纪峣的双腕,咔嚓一声,锁在了床头。
纪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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