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驸马言道,不管有无儿女,此生此世都只会有长女一位妻子。
也算是,他没把长女托付错了人。
罢,无子便无子,瘸了就瘸了,小夫妻俩和和睦睦就好。
今宁有感觉到永安帝的视线,她努力克制自己想要抬头往上望去的冲动。
另一边的苏秉屏也有感觉到头顶上一道灼热的目光,只是他低着头垂着眼,如何也不想回望过去。
今宁从打算要为苏秉屏讨个公道的那日起,她便在暗下查了不少事情,越查越令她心惊,更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她的父皇!
从前母妃总告诫她,说不要对父皇抱太大的希望,她还以为是母妃得不到父皇的宠爱,故而才会对父皇颇多偏见。
如今想来,她全当耳旁风之言,方是至理名言。
是她太高估了天家亲情。
不,天家只有皇权,没有亲情。
是她太自以为是,太后知后觉,蠢笨到连最爱她的母妃的话儿,她都要质疑,却对权衡利弊的父皇反倒全然信任。
落到今时今日的境地,是她活该。
然而,她的驸马,不应该替她承受无妄之灾。
驸马腿残,到底是谁设的计谋,她一定要查清楚,然后让罪魁祸首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定!
殷掠空跟着异常宫娥跟到初筠宫外,亲眼看着宫娥快步走进了初筠宫。
初筠宫是朱柯公主居住的宫殿,这个她是知晓的,此刻异常宫娥进了初筠宫,可见此宫娥乃是朱柯公主的人。
刚才异常宫娥进殿之际,守在殿门两边的内侍宫娥还向异常宫娥行了礼,又可见此宫娥在初筠宫的地位不低。
或许是朱柯公主身边的宫娥?
十年下来,朱柯公主身边贴身侍候的宫娥,没换了**批,也换了有三五批。
她作为锦衣卫,再是形如她师父那样的天子近臣,也不可能都能认得朱柯公主身边所换的每一批贴身侍候的宫娥。
回想刚才异常宫娥从武英殿出门,她师父和花督主都没有太大的反应,只当是小小宫娥于侍候之间出了什么小麻烦。
她初时也是这般想的。
故而她一开始没想跟上来。
折回一半想到异常宫娥那抖得厉害的手指似乎粘有可疑的白色粉末之后,她才赶紧转身返回,一直暗中追着异常宫娥在此。
殷掠空有些矛盾。
知晓异常宫娥是朱柯的人之后,她实则不太想管,但今晚年宴,处处事关重大,稍有不慎,一点点风波,都能掀起千层浪。
她不想这样。
如若发展到这个地步,她怕十一的计划会受到影响,虽则眼下年宴已然进行快到尾声,但她还是觉得仍需一切小心为上。
殷掠空在初筠宫侧面树后站的这片刻,小辉和原木便已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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