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旷却道:“哎呀没事,这点雪算什么,来,珝儿,到父皇背上来!”
桑湄只能无奈地抱着手炉,看着庭院里三个人疯玩。
桑珝抱着奚旷的脖子,问:“为什么母后不来玩呀?”
“你母后怕冷,不爱玩。咱们自己玩自己的。”奚旷说。
奚琅一边团着雪球,一边仰头看向不远处的桑湄:“母后,你有见过这么大的雪吗?”
桑湄脸上的笑意微微凝了凝。
这场雪,确实是近年来长安下过的最大的一场雪。若论记忆中还有哪次有这么大的雪,恐怕还要追溯到那年南邬亡国的时候。
那时候的建康城,雪可真大啊。
“没有哦。”桑湄扬起嘴角,柔和地笑着,“这么大的雪,很是难得,就让父皇陪你们多玩一会儿罢。”
父子女三人玩了足足半个时辰,才终于打道回府。
用过午膳,两个孩子也困了,便在宫人的陪伴下睡觉去了。桑湄则坐在案前,看着上午未看完的奏折。
奚旷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按住她的肩头:“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桑湄诧异地看向奚旷。
“你好像兴致不高。”奚旷说,“我又哪儿惹着你了?”
“哪儿也没有。”桑湄笑道,“不过就是天冷,人犯懒罢了。你倒是厉害,被两个小魔头灌了那么多雪,也不怕冻着。”
奚旷当即打了个喷嚏。
桑湄狐疑地看着他:“你故意的罢?”
奚旷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道:“谁说故意的?确实有点儿冷。”他握住桑湄的手,“不信你摸摸。”
桑湄摸了他一把,咦了一声:“你的手怎么现在还这么冷?还不如我的热。”
“谁知道,总觉得今年冬天分外严寒。当然,也可能是我年纪大了。”奚旷长长地感慨一声,“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前阵子看到那些进京受封的小将,颇觉岁月变换之快。”
桑湄哼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也年纪大了?”
奚旷赶紧道:“没有的事,你永远年轻,就我一个人年纪大。”
“那好啊,我也不想跟糟老头子过。”桑湄忍不住笑了一声,“我看啊,我还是去找几个年轻力壮的小面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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