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里迎来了新的一天,每个人都有各自需要忙的事情,凌子岳跟楼小舞在一起研究手枪和震天雷,梅嫣然忙着准备一日三餐,隋云珠开垦了六亩地,李擎之苦读兵法,莫思归把自己关在屋里配解药,朱翩跹算盘拨的噼里啪啦,盛长缨蹲守在渡口聚精会神的准备劫控鹤院的信鸽……
只有安久一个人觉得天长日久,闲的发慌。
药房炉子上的药罐热气滚滚,浓郁的药味充斥屋子,莫思归蹲坐在石臼前捣药。
她练完功,坐在莫思归的屋里,把伏龙弓翻来覆去的擦拭。
“唉。”安久叹气。
以前她总是想过平和又悠闲的日子,可是真正过上了,却觉得太寡淡,她和楚定江果然是同一种人,耐不住平静如水的日子……
咦?竟然又想到他!
安久扶额半晌,问莫思归,“我害相思了,你有没有药?”
莫思归头也不抬的道,“老子要是有药,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安久淡淡指出,“你终于承认失眠症是因为楼明月。”
“唔。”莫思归心里正在反复的思索药方,听闻她这话,思绪突然断了。
他一脸呆滞,持续了很久才慢慢皱起眉头,然后蹭的蹿起来拽起安久,烦躁道,“你快出去,快出去。”
安久被连拽带拖的赶出门。
看着关闭的房门,安久默了默,这回是真的无聊了呢!
她晃荡去各处,但是完全不能停止想到楚定江!
看梅嫣然做饭,她就想到楚定江做的更好吃;看见隋云珠种地,她就想楚定江种地会是什么样;看见李擎之看兵法,她想这些楚定江最懂了……
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安久正在纠结是扛过去还是去找楚定江的时候,他竟然回来了。
当时安久正带着大久和小月在渡口看盛长缨怎样截信鸽,她坐在光秃秃的树杈上,一动不动的盯天空。
大久看得比她还要专注,张着血盆大口,一会儿吸溜一下哈喇子,小月半眯着眼睛伏在地上,一副淡泊红尘的姿态。
直到渡口出现水声,安久才转移目光。
迷雾重重之中,熟悉的高大身影慢慢清晰起来,他还是穿着黑色斗篷,遮去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下颚的胡须。
那一瞬间,安久觉得一切都停止了。
楚定江看见树上身着淡青色袄裙的女子,抬头仰望天空的时候像一只落在枯枝上的鸟儿,转目瞧过来的时候,两汪清澈见底明眸仿佛能映出他的身影。
楚定江走到树下,拂掉帽兜,抬头笑望着朝思暮想的人,“阿久。”
安久咧嘴一笑,直接从两丈高的树叉上跳下来。
楚定江伸手,稳稳接住她。
“在看什么?”楚定江问。
“看盛掌库捉鸟。”安久仰头看着他,“你回来有事?”
楚定江点头,“嗯,有件很重要并且不得不办的事。”
安久在脑海中过了许多遍,想到他可能是要楼小舞的震天雷?或者是拉几个壮丁去效命二皇子?好像都有可能,又都不太可能……
“什么事?”她干脆直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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