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料到他祭完祖不返家,迳自走了,咱们白等了半天,失去了大好机会,该死的!”
“陆老!”后面的一个瘦长中年人说:“会不会是他发现了我们,所以逃走了?”
“那是不可能的。”陆老肯定地说:“这种时候,谁也料不到有人侵入屋中布伏等他。”
“恐怕追不上了。”
“废话!他走路,平常脚程能走多远?我们是赶,至少比他快五倍。”
“陆老,追上他也没有设伏狙击的机会了。”
“只要咱们先看到他,就可以绕到前面找地方设伏布阵,这是老夫先派李家兄弟快赶去的缘故。”
“陆老,兄弟总觉得有点不妥,风险太大。”
“你少废话好不好?要怕,你可以不必跟来。”
陆老不悦地说。
小径在丘陵里蜿蜒南行,通向安庆府城,沿途村落稀少,人烟罕见,飞禽走兽满山满谷,见人不惊。
一阵好赶,小径一折,树林已尽,前面出现一处平坦的茅草山坡,小径绕坡西而过,径西是清澈的小溪流。
“哎呀!”
前面的陆老突然惊呼,身形倏止。
后面的七男女刹不住势,几乎撞成一团。
路右的小树下,躺着两个劲装中年人。
佩剑和百宝囊位置依旧,可知并不曾发生斗殴。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青,双目张得大大的,瞳孔已散。
任何人也可以看出,这两位仁兄已经死了。
死去片刻而已,尸体尚温。
“李家兄弟完了!”
陆老抽口凉气说。
前面突然传来清朗的歌声:“残酒忆荆高,燕赵悲歌事未消,忆昨车声寒易水;今朝,慷慨还……”
陆老发出一声悲愤的怒吼!
在歌声中疾冲而出,到了平坡下。
草坡中间,鬼魅似的升起符可为的身影。
歌声已止,人站在那儿不言不动,阴森的煞气充溢在天宇下,远在百步外的八男女,依然感觉到煞气的无边压力。
陆老举手一挥,咬牙切齿向他接近。
其他七男女左右一分,缓缓上围,一面徐进,一面解下那捆附有三爪铁钩的怪索。
符可为屹立如山,星目炯炯目迎围来的八男女。
八男女脚下渐快,两翼更是加紧伸张。终于,四面合围,八个人形成一个四丈方圆的圆阵。
八只三爪钩开始旋转,索逐渐加长。
他森然卓立,像个石人。
绳索破风声渐紧,八只铁爪愈旋愈急。
只要一声令下,八只铁爪便会八方齐聚,即使不被铁爪抓中,八根怪索缠紧勒之下,必可将他捆绑、拖倒……
万难躲避。
“小狗,你知道咱们要来?”陆老咬牙问。
“你们不是来了吗?”他淡然一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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