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费解。
梁雪然足足听了有五分钟,总算明白了这场会议的目标。
原来是黄纫建议公司内部重新孵化一个高定品牌线,但是决议未定,今天只是初步提案。
理清关系之后,梁雪然将记录本列为三类,目光自那些人工牌上掠过,有条不紊地记下姓名职位,按照反对建议和中立,一一写下他们所提出的理由和意见。
魏鹤远说话的时候,梁雪然写他名字,手下一顿,最后一笔横横歪了些。
她没有抬头,耐心听完,把他归到中立类。
会议结束,梁雪然的座位离门最近,她先一步站起来,打开玻璃门。
魏鹤远第一个出来,他自她身边经过,目不斜视离开。
梁雪然垂着眼睛,安静站在一旁,看到他修长的手上,青色的血管微微凸起,格外明显。
接下来的几天,魏鹤远来c&o总部的次数明显增多了,但梁雪然并不是每次都会被黄纫叫去做会议记录;更多的时间是在办公室中,只能隔着透明的玻璃看到魏鹤远匆匆不停的身影。
他的冷淡为公司提供了不少新的谈资,黄纫不在的时候,办公室里人咬耳朵,笑着讨论魏鹤远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优秀的衣品,末了才转移到他的感情生活上,在得知这个人现在居然还是单身之后,个个都觉着不可思议。
尤其是得知魏鹤远先前只谈过一个女友。
他们纷纷认为魏鹤远的那个前女友必定是美若天仙才华横溢,万里挑一千载难逢,才能够叫魏鹤远如此辗转反侧念念不能忘。
以至于单身到现在。
在这样激情而热烈的讨论声中,前女友梁雪然默默地把黄纫的设计稿分门别类地整理好。
胡昙去楼下买了咖啡,顺手递给梁雪然一杯,调侃:“休息时间怎么还这么努力?我甚至要怀疑黄总监压榨童工了。”
梁雪然还没接咖啡呢,旁边的人就打趣:“eric,你这是打算朝小妹妹下手啊。”
“啧啧啧,老牛吃嫩草,你得比人家大了四五岁吧。”
胡昙咳了一声:“我只是关心新同事而已。”
这话显然没什么可信度,同事调侃的更起劲了。
梁雪然被说的尴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接那咖啡;办公室的门开着,有人突然瞧见魏鹤远一脸漠然地走进来,吓的立刻停止戏论,站起来问好。
梁雪然也站起来,但魏鹤远只是问了几句话;梁雪然一个小小的实习助理,自然不在问话范围之内,她只规规矩矩站着,同其他人一样,目送着魏鹤远离开。
这样的感觉并不是特别好,梁雪然曾经觉着自己能够彻底释然,但毕竟曾经有那么层关系在,如今见了他,说内心毫无波动完全不可能,但也仅限于心跳稍微快了那么一点点。
她不会再去试图暖冰山,也不会再生起不该有的妄念。
两天后,所有人收到了公司发的邮件,在原本公司规章制度上面又添加了一条——
“同部门员工之间禁止恋爱。”
这条灭绝人性的规定顿时引起一片哀嚎,不过哀嚎完之后仍旧各做各事,顺便吐槽了一顿不知道是哪个公司高层单身狗or突然失恋,怎么干出了这样拆散人姻缘的事情?
于大部分人而言,兔子不吃窝边草,从某种角度而言,办公室恋爱的确会影响工作,倒也不是多么难以理解。
只是胡昙安分不少,不再给梁雪然送咖啡送零食,梁雪然大大地松了口气。
周五,黄纫突然安排了一堆琐事给梁雪然,梁雪然不得不加班到八点钟。
现在没有任务指标要求,同事们下班都早,没人留下加班,等她离开的时候,办公室中已经空无一人。
梁雪然关上电脑,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疲惫地锤着胳膊背上包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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