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他吧,他还想和曼儿漫山遍野跑呢!
……
分家一事告一段落,郭盛安趁着事情不多,带着大山去了趟镇上,同时,身上还揣着二房给的钱。
二房想自己买头驴子,还想买牛和地,以后农活能松快许多。
买驴子和地可以,但牛不好买,也没人愿卖,这事儿还得仔细打听打听。
买驴子一事,郭盛安顺手就能买,田地的话,还得郭盛全有了假再细细商量。
不过,帮二房买驴子是顺道,他得去借李大夫和王管家的名义,打探一些事。
他先是去李大夫那里,将医书还了,又借了两本,才道:“我一直在村里种地,对文人相关的很多事不熟,既是要抄书,总得找一处瞧得起我现下身份的,不知李大夫推荐哪个书肆?”
李大夫欣赏他的小心谨慎,道:“衡仕书屋的东家有点来头,为人也温和,生意路子也广,不会看不起旁人的来头,给价也公正,你可以去试试。”
“多谢李大夫。”
郭盛安没急着去衡仕书屋,而是先去了趟集市,再将做的玫瑰糕绿豆糕先给王管家送去。
他们就在后院门口说着话。
王管家闻着这淡淡的香味儿,竟比府邸厨娘做的还诱人,忍不住边听郭盛安说,边尝了一个。
“前几日家中忙着分家一事,便耽搁了许久,这不刚做好绿豆糕玫瑰糕,就给王管家送来尝尝鲜了。”
王管家咬了一小口,就舍不得再吃了。
他包起来,准备留给妻儿吃。
“夫人也试着用萨曼莎做点心,万万没有你这做的口感好。”
郭盛安挠头,“我也不知道,不过家人都说我天赋好,做个饭都比寻常人做的好吃。正是这点,我就想着腌些咸鸡蛋和酸菜咸菜啥的,到时候来镇上卖,份量不多……”
王管家了然,也不觉反感,点头道:“酸菜咸菜这些就算了,家家户户都有,不过你若会腌咸鸡蛋,可以给我们员外拿些来,那玩意儿经放,早上就着小菜吃,也不腻歪。”
“行,那便多谢王管家了。”
王管家好奇瞅了瞅他身后,“今日怎么只见你大外甥,没见买的那头驴子?”
“借给我二弟驮货去了,待帮他买头新毛驴再说。不过我来王管家这儿之前,就去了趟集市,听说最近一批毛驴都售光了,下一批还不知道多久呢。”
“我看你行色匆匆的,还有别的事?”
“李大夫见我毛笔字写得不错,便给我推荐了一家书肆,每个月抄几本书,也算有个进项。”
“倒也是。你木雕手艺再厉害,也不是每户富有人家都要木雕这玩意儿。”王管家很快结束这个话题,问及他的毛笔字,“你字写得当真不错?”
“马马虎虎吧。”
王管家知道他应是自谦,不过具体怎么样,他还不能定性,只道:“你毛笔字真不错的话,年关前我有个门路,给几户人家提笔写对联,你看怎么样?”
“那我便先谢下王管家了。”
“不碍事,你本事大,我也有面儿。”
又聊了几句,郭盛安才与王管家告别,去了衡仕书屋。
衡仕书屋买卖的书籍很多,也很广,有关科举考的,也有历代大人物编纂的,还有话本子。
因着为抄书一事而来,郭盛安舅甥俩穿得体面,是过年时的新衣,没什么特别,倒是衣襟和衣袂处的银白刺绣有些惹眼。
郭盛安还未开口,掌柜便询问:“公子这衣襟衣袂处的绣活儿难见,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每日练内功,调理内息,倒让那张褶皱的脸逐渐焕发,经常见面的村民随着时间流逝,没发觉郭盛安异常,顶多心中一句惊叹:郭大郎越活越年轻了,粮食和肉果然养人啊!
虽说还是黢黑。
在其他人看来,他倒像未成亲,亦或者刚成亲的,被掌柜称一声“公子”,叫路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郭盛安自然也没纠正对方的称呼。
他眸光一闪,顺着对方的话,道:“掌柜不是开书肆的吗?对刺绣也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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