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录综艺吃过多少苦呢!再说了演员要保持神秘感,上太多综艺反倒是伤害自己的演绎生涯。安涴没说话,捡起一根枯枝在河岸湿地上胡乱画。王希慷急得抓耳挠腮要生气时才听她突然说。“我为什么这样做,王哥不知道吗?”“他安排你来我身边时,是不是嘱咐你万事以我考虑?”安涴扔下树枝,拍拍手上的灰尘,如若无事般继续说,“万事有来有回,这次我该帮他。”王希慷猛然顿住,低头看安涴头顶,心中大骇。“王哥藏得深。”看王希慷震在原地,安涴笑着拍拍他肩膀,“我当王哥是我贵人,如果王哥当我是朋友。之前不论,起码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诉他。”“好了,我下午还有戏先回片场了。”往回走两步,安涴又走回去,“对啦王哥,拜托你一件事,一会儿打听一下他跟楚氏解约走到哪一步了,麻烦王哥。”“之后他那边有什么情况,麻烦你告诉我。”安涴走远,王希慷还怔在原地没动。半晌后他猛地拍了一下自己脑门,啪一声脆响。这两口子怎么回事,怎么还让他当双面间谍呢?!可安涴刚刚那话虽然说得轻,含义却重。如果他把她当朋友,就别再继续瞒着她。这活不好干,他这不容易两头落埋怨吗!这……可如何是好啊。他静立一会儿,连忙掏出手机打电话。片场。看不到安涴身影后,梁束赶紧去找魏导。过几天就是7月29日,安涴生日。他们重逢后安涴的第一个生日,错失三年,他希望今年能弥补给安涴一个难忘的生日。他的小姑娘都二十五岁了,变成大姑娘了。大家都在休息,魏导吃完饭正瘫在椅子上边看剧本边抽烟。听到动静扭头瞥一眼,见是梁束,又收回目光继续看剧本。下一秒沙发陷下,梁束毫不客气坐到他身边,安静没说话,魏导叹口气,把剧本往前面桌上一扔,又摘下鸭舌帽挠挠后脑勺。“说吧,又有啥事?”每回梁束“满身杀气”来找他时准没好事。梁束:“后天的戏在温泉山庄拍?”魏玮:“是啊,然后呢?”梁束:“进组拍这么久大家都挺累,那天就不着急回了吧?”魏玮满脸警惕:“你想干嘛?”梁束笑笑:“我能干嘛,那天我做东,请剧组在那轻松轻松,咱们第二天再回来,就当放半天假呗。”魏玮:“……到底咋回事?”梁束摸摸鼻子:“她那天生日。”在魏玮说话之前,梁束飞快看他一眼,“但是我不想让剧组其他人知道。”魏玮挑眉。明白,想要二人世界呗。至于剧组休息半天,魏玮倒觉得也不是不行。开拍快一个月一直高强度无休,是该犒劳一下工作人员。这事定下,魏玮又想到最近的传闻。他在剧组里都能传到耳朵里,那闹得一定不轻。魏玮疑惑:“你跟容钦怎么回事?我怎么听人说要打官司?”梁束笑笑:“放心,不会影响剧组资金。”魏玮:“我倒不是担心资金,你别闹大了影响上映。”梁束:“那不能,您见过哪个演员因为解约破产还能影响票房的?”魏玮大惊:“你什么意思?你还要破产?!”午休临近结束,导演组的人陆续回来。梁束看魏玮一眼没回答他的问题,对他摆摆手转身离开。魏玮见人走远,眨巴眨巴眼睛,寻思寻思还是凑过去问剧组里消息最灵的副导演。安涴下午没戏。本来她没戏时都会雷打不动在片场观摩学习,今天跟谁都没说,偷偷回到酒店去找楚时卿。楚时卿还在剧组没走,但沉寂不少,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瘦了不少。之前安涴问过楚时卿要不要出去散心,楚时卿摇头,她说她现在脑子乱,只想离容钦远点。讽刺的是,以梁束和容钦现在水火不容的态势,目前对楚时卿来说,《吞雾》是最安全安静的地方。明明一开始是为了追他而来的。
敲门,片刻后楚时卿赤脚来开门。看清来人,楚时卿勉强朝安涴弯弯唇,“今天怎么这个时间来了?”安涴蹙眉,踏进房间后反手关上房门,“这两天没好好吃饭吗?怎么又瘦了?”安涴见楚时卿自然而然地钻回被窝里,不由更加担心,“你也不能天天窝在床上啊。”楚时卿撇嘴:“可是我哪里都不想去。”说着摆手,“不说我了,你来找我什么事?”安涴在她床边坐下,咬紧嘴唇,有点不忍心。楚时卿见状摇摇她手,“是想问容钦的事情吗?没事,你问吧。”安涴这才开口,“你觉得……容钦软肋是什么?”“他的软肋?”楚时卿瞬间就笑出泪花,“他那个人,怎么可能有软肋。”“不”,安涴用力握住楚时卿的手,她眸色认真,“只要是人,就会有软肋。”楚时卿闻言渐渐安定,泪意消散,未干的泪水沿眼角落下。她静静思索,从他被容姨领回楚家那天开始回忆。他的软肋啊。楚时卿垂眸想了许久,安涴在她身旁安静没打扰。突然,楚时卿猛地侧头使劲攥住她的手。从楚时卿房间离开后,安涴若有所思。手机震动,她摸出来看是王哥给她发的信息。王哥工作效率很高,筛选过后给她接了五个广告。不算高端,但是品牌国民不错,最主要的是对方诚意足,给的价格好。王哥劝她好好考虑。安涴无意,她对公司想打造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神秘紫微星人设不感兴趣。现在对她最重要的是梁束。一路低头发信息,直到回到房间门口余光瞧见什么她觉得不对劲。挪开眼发现梁束正倚靠在走廊窗边,整个人被阳光染上一层金色轮廓。被光晃得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安涴知道他正认真凝望着她。安涴心骤然缩紧,莫名地,她预感他好像有重要的话要说。“来”梁束对她伸出手,漆黑双眸亮晶晶含笑,“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安涴疑惑:“什么好消息?”梁束牵过她的手放在他宽大的掌心慢悠悠地把玩。神秘兮兮地哑声嗓音,“过两天,哥带你去温泉玩呀。”作者有话说:下章预告:“你洗完了吗?那我去洗。”安涴任他牵她到门口,他弯腰从她口袋里拿出房卡扫开门。离得近,鼻尖擦过她自然垂下的发丝,牵动神经跳跃,安涴不禁屏住呼吸。那晚梁束赖上床亲吻之后反倒规规矩矩又打上地铺,每晚只在她睡着后隔着被子牵她的手睡觉,纯情的不得了。如果她不是无意醒来还不能发现。滴一声房门打开,梁束先牵她去卫生间洗手。他站在她身后将她拢在怀里,俯首,下颚贴在她紧绷的天鹅颈,双臂从她腰间穿过。打开水龙头,双手握住她的手指,揉搓香皂,指尖流转,钻过指缝,最后清洗泡沫。明亮的灯光照亮冷淡的卫生间,她抬眸看向镜子,里面反射出卫生间的全部光景。一一扫过他的洗漱用品、护肤品,浴巾,替换的睡衣。不知不觉间,也就几天工夫,这里已经全是他的痕迹。再抬眼,就撞进梁束黑漆漆的双眼,像飞速轮转的漩涡要将她吸进去。安涴指尖微动,被他抓住攥紧手心里送到澄澈冰凉的水流下。滑腻的香皂水被冲掉,肌肤摩擦渐渐发涩。安涴喉头发紧,整个人不禁热起来。后背抵着他胸膛那隐隐出一层薄汗。“好了。”她轻轻挣开,飞快瞥眼镜中脖颈红潮袭过的自己,扯过干燥的毛巾擦干手,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梁束慢条斯理洗静最后一点泡沫才按下水阀,他撑着水台看向镜中双眸水润的自己,忽然扯唇,无声笑笑。走出去,梁束看到安涴已经在沙发上坐好,虽然打开电视但声音开的很小,明显在等他过去。梁束过去,在她身旁坐下。安涴侧眸,静静注视他。梁束嗓子发紧,垂眼看进她坚韧的双眸,喉结滚动。放在身侧的手悄然攥拳,“过两天去温泉拍戏,你方便吗?”“如果不方便,要不改个时间?”他记得他们重逢见的第二面她面色白的惊人,魏导工作室当时开着空调,她立刻就穿上外套。应该是生理期。她生理期反应虽然不严重,但怕着凉。着凉时多多少少会有点不舒服。这是她年少在梁家帮着干活用冷水落下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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