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告诉他纵火者是那群混荡子?
何愿指了指地上的摩托车,手脚并用的比拟着,演绎着黑豹烧了他的摩托车,自己赶来灭火的全过程。
当她气喘吁吁的眨巴着眼望着他,试图从他的目光里寻出一丝理解时。得到的回应却是他轻歪着头,眉间一皱。
何愿颓落下肩膀,转溜的眼珠子似是还在契而不舍的寻找着表达方式。
这时,高出她许多的男人弯下了腰,侧着耳倾近在她面前。
他伸出食指在自己的耳垂下点了点。
何愿瞬时理解了他的意思,双手捂在唇边凑近了他的耳朵,亮着声音道:
“你——能——听——见——呀——”
肖纵直起身望向她。
死沉的脸上没什么多余的变迁,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午夜。
村长扯的呼噜震破了天。
就连一阵远方传来的剧烈敲盆声都淹没在了他的鼻腔共鸣里。
身旁的老伴不情不愿的爬了起来,眯着睡眼望向窗户口:
“嘛子事噢,莫是走水了啊?”
话音还未落。
猛然的砸门声惊得她差点跳了起来。
“砰砰砰——”
村长老伴拍捶着胸口,一脚就踹在了还在梦乡徘徊的老村长。
老村长惊醒时还在懵神,顺着扰耳的敲门声,他双肘半撑起身体,昂着头问道:
“哪个噢?”
“表舅爷!是我!黑豹!”
村长拧巴着眉头有些不明所以。
“什么黑豹白虎的,鬼晓得是哪个。”
“赵留根!我是赵留根啊表舅爷!”
村长摸着枕头旁的眼镜戴在了脸上,他起身胡乱的踏着歪歪扭扭的拖鞋来到了门边。
大门打开。
那黑瘦的年轻小伙跟烧焦了似的满身乌黑,正扒着门框边又急又气。
村长醒了醒神:
“嘛子事啊。”
“那个聋耳朵!烧了我家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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