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此次选秀,直到六月,如今尚不及五月。
&esp;&esp;女官笑了笑,只道:“周姑娘,先养伤吧。”
&esp;&esp;周妙忐忑地点了点头,女官并未久留,半盏茶后,便起身离了侯府。
&esp;&esp;刘眉对着周妙的手腕发愁道:“此伤为何不见好?再好好将养半月,万不能留疤。”
&esp;&esp;周妙也在发愁,那个掌计,话说一半留一半,难不成还真想把她弄进宫去?
&esp;&esp;她不能进宫啊!
&esp;&esp;周妙又喝了一口手边已经凉透了的茶,岔开话题,道:“我先前进来时,听掌计说,若虚寺里的牡丹早开了,从前在家时,我也常与母亲去寺中听俗讲,受益颇多,不知明日可否与夫人同去?”
&esp;&esp;周妙摸不准李佑白是否与刘眉提过昨日之事,她直觉认为应该没有,李融如今不在府中,刘眉即便看顾李佑白,也是照料后勤,应该远没有推心置腹地为他解腿毒,不然,杜戚不会也在府里,而那掌计却若虚寺牡丹早放,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
&esp;&esp;刘眉惊讶道:“你年岁不大,倒爱听佛经俗讲?”
&esp;&esp;佛经俗讲,边唱边讲,也就跟听戏差不多,是这里为数不多的娱乐项目。
&esp;&esp;更重要的,她必须得去若虚寺里找女主。
&esp;&esp;周妙欣然点头:“正是。”
&esp;&esp;刘眉顿了顿,答应了下来。
&esp;&esp;隔天一大早,刘眉便带人出门前往城郊的若虚寺。
&esp;&esp;府外的青石板道上,次
&esp;&esp;周妙乱糟糟地想了一路,车辇缓缓停在了若虚寺的山道前。
&esp;&esp;若虚寺临近京城,历来香火鼎盛,寺中金盘灵刹,又因早放的牡丹花,这段时日以来,山道上摩肩接踵,前来赏花,听经的香客络绎不绝。
&esp;&esp;周妙理了理裙角,扶着小春的手,下了车辇,往若虚寺的蜿蜒山道须得步行。周妙四下看了一圈,只看到行在前面的刘眉和随行的三两丫鬟,却没再见到先前的
&esp;&esp;道七今日讲的经是《观无量寿佛经》,他的嗓音微带沙哑,念得久了,佛音声声入耳,满室愈发寂静。
&esp;&esp;周妙左右望了一圈,却依旧没看到李佑白或是蒋冲,这样的场合,他不太可能在人前露面,不过他今日来若虚寺肯定要见道七。
&esp;&esp;讲经台上道七的经文并没有念多久,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个年轻一些的小和尚走上了讲经台,他一开口,经文便由念变为唱,洪亮的吟唱声中,道七缓缓步下了台阶。
&esp;&esp;自讲经堂出来,道七加快了脚步往山后的禅房行去。绕过三重石门,花木掩映的禅房并不起眼。这里原是若虚寺住持的处所,不过住持已出门化缘近月余,道七便用这间禅房待客。
&esp;&esp;后山有一条由山泉冲刷出的石径,直通山巅。李佑白便是经由此石道上得山来,等在禅房之中。
&esp;&esp;道七推门而入,先看见的是立在屋中央的蒋冲。
&esp;&esp;“人呢?”道七急切问道。
&esp;&esp;蒋冲先躬身一揖,适才侧过身,推开了室中遮挡的两扇竹雕屏风。
&esp;&esp;李佑白坐于屏风后的木轮椅上。
&esp;&esp;道七一见,脸色登时大变,紧紧盯着他的腿,道:“竟伤得如此之重?豫州平乱无非鸡鸣狗盗之辈,远不至于此,此伤究竟因何缘故!”
&esp;&esp;李佑白奉命去豫州捉拿私盐贩子,私贩海盐是重罪,但豫州的私盐贩子多是沿海的渔民出身,不是练家子,李佑白麾下兵强马壮,平私盐乱,不是一桩难事。
&esp;&esp;可眼下李佑白一双腿都快废了,是吃了大亏。
&esp;&esp;道七顿了顿,追问道:“杜戚如何说?”
&esp;&esp;见道七一脸忧色,李佑白反倒端起白瓷茶瓯,轻轻吹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是有人有心要除掉我。”他拍了拍自己毫无知觉的膝盖,道,“不过,杜院判说此毒虽阴狠,但也并非无药可解。”
&esp;&esp;道七抬眼问:“如何解?”
&esp;&esp;“禅师,可记得简临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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