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秀难以置信地问道“应连先生的意思是,殿下早知道宁南的图谋?”
应连一笑,说道“殿下与宁南的怀德皇帝一向交好,当年,怀德皇帝还是宁南太子,出访风国时,便与殿下一见如故,两人还曾约定,日后主政,必让两国摒弃战争,永结盟好,成为兄弟之国。文『Ω┡学ΩΔ迷WwΔW.*WenXUEMi.COM。。地址、反着念这次宁南对风国难,从某种意义讲,也是怀德皇帝感念他和殿下的交情,想帮助殿下夺回皇位,所以,官大人的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只要殿下能顺利登基,我大风和宁南之间的国战马会停止,从此以后,两国之间将不会再有战争。”
听完应连这番话,官秀心凉半截。虽说听起来唐钰似与宁南之间存有着某种私通或者默契,但这并不是他心凉的原因,他心凉的是唐钰竟然要与宁南永结盟好,要让风国与宁南成为兄弟之国。
宁南是什么?那本是风国的领土,是被长孙渊宏一系的乱臣贼子所霸占,硬是在宁南称帝,与风国对抗。数百年来,大风的历任皇帝哪一个不是想方设法的欲收复宁南失地,原因很简单,因为风国的历任皇帝都秉持着同一个原则,那是风贼不两立,王室不偏安,在风国的领土只能存在一个皇帝,不能两个皇帝并存,为了实现这个夙愿,风国不知有多少先烈血洒疆场,魂断宁南,而唐钰倒好,他竟要与宁南结盟,那无疑是承认了宁南国,承认了宁南的皇帝为正统,否认了先前风国历任皇帝为收复失地所做出的努力,也否认了风国百万先烈在宁南所做出的牺牲。这是让官秀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的。
官秀的性格或许会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而有所变化,但一个人的本性是很难改变的,在官秀的骨子里有着尊重传统、传承的那一面。
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与宁南结盟,倒是也符合唐钰厌恶战争、宅心仁厚的本性。他深吸口气,喃喃说道“原来,殿下早已与宁南有密切的往来了。”
应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官秀,催促道“所以说,目前风国与宁南生的战争,实际是怀德皇帝在有意助殿下一臂之力,这实在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官大人还是不要再犹豫了,赶快做出决定吧!”
如果现在是唐钰的本人坐在官秀的面前,他一定会当面问个清楚,对于唐钰来说,究竟是皇位重要,还是国家重要,只可惜,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唐钰,而是应连。
唐钰对他有知遇之恩,按理说,唐钰派人前来,他一定会按照唐钰的吩咐去做,但是现在他却犹豫了。其一,他根本不相信宁南人只为了帮唐钰夺回皇位,对风国动一场蓄谋已久、出动百万大军的国战,其二,他也不认为唐钰夺下皇位、风国改由他来主政是件好事。但是拒绝的话又实在难以启齿,官秀微微眯缝起眼睛,脸色时阴时晴,变幻不定。
见他还在犹豫,还是做不出决定,应连颇感不耐烦,下巴微微扬起,面露轻蔑之色地问道“官大人可是还有所顾虑?”
“没错。”官秀顺着他的话说道“应连先生可知现在什么人在金州?”
“什么人?”
“青云郡主,唐婉芸。”官秀一字一顿地说道。
“青云郡主也在金州?”这件事应连还真不清楚,他不解地问道“青云郡主又怎么会在金州?”
官秀故意放缓语,慢悠悠地说道“前段时间,青云郡主奉命出使沙赫,现在出使沙赫的任务已经完成,青云郡主返回关内,住在金州。”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唐婉芸出使沙赫的事,应连倒是听说过,他微微一笑,说道“郡主只是路过金州,暂时住在这里罢了”
“不,郡主这次到金州,并未打算立刻离开,而是要坐镇金州,指挥贞西军扫平贞郡境内的叛军势力。”官秀一边缓慢地说着话,他的心思也一边在急转,考虑自己到底该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到底该站在哪一方。
他是贞西军的主帅,他的决定,关系到的不止是他一个人的生死,还有贞西军接近二十万将士的生死,他不能不慎重。
他的话让应连皱起了眉头,这个突状况倒是他在来贞郡的路没有料想到的,唐婉芸在金州,使得事情的确是横生枝节,官秀要带二十万的贞西军北,与殿下汇合,这么大的动作,又怎能瞒得过同在金州的唐婉芸呢?
唐婉芸是唐凌的死忠心腹,对于此事,她又怎能不闻不问呢?
应连揉着下巴,琢磨了好一会,正色问道“官大人,贞西军是由你一手组建,并展壮大起来了,贞西军的将士应该都对你马是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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