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在哪一方面,他都觉得和牛可清很投契,不用费力气去相处,不用绞尽脑汁去揣度对方的想法,更不必对对方承担责任。
他可真是爱死了这种关系。
“是最佳损友才对吧?”牛可清无奈地笑了笑。
这个笑细品起来其实有点苦,因为他清楚地意识到,对方走的确实只有肾,而他……已经开始走心了。
妈的,失控的蠢货。
“你等我一下,”古伊弗宁走进了屋里,没过多久又重新折回。
他翘着嘴角,双手绕在背后,一双蓝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牛医生,把手伸出来。”
“搞这么神秘?”牛可清禁不住扬起一抹笑意,听话地将手伸了出去,掌心朝上摊开着。
古伊弗宁抽出背后的手,将一枚金箔书签放在他的掌心上。那书签又薄又轻,几乎没有重量,却压得牛可清掌心一沉。
“送你,”男人嘚嘚瑟瑟地说。
牛可清怔了怔,垂着眼,目光定定地看着手里的书签——
这枚书签是一把锁的形状,金色的镂空花纹,跟他今天送古伊弗宁的那枚是一对的。
一把锁加一把钥匙,像童话故事里爱神用来锁心的定情信物,天生一对,是这世界上最契合彼此的“伴侣”。
古医生见牛可清一副呆怔的样子,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想什么呢?”
牛可清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买的?”
“今天趁你没注意的时候,”古伊弗宁抿抿下唇,努力克制住快要溢出来的得意,“在口袋里多藏一枚书签不是什么难事。”
原来,给人惊喜还挺好玩儿的。
只这么蹁跹一刹,牛可清心里的那颗种子被浇灌了,顶端的嫩芽在一瞬间茁壮成长,被眼前人催生出一棵挺拔的小苗子。
有阳光,有雨露,小小的苗子舒展着嫩绿的叶子,延伸着长长的根系,就这样光速地张成了一棵参天大树。
“为什么送我这个?”
“白天的时候你送了我一枚钥匙,这个,就当是回礼了,”古伊弗宁还补上一句强调,“比起欠人东西,我更喜欢有来有往。”
牛可清的心跳失了控,面上维系着欣然的神色,他接受了这份回礼,又问:“那为什么要送我一把锁?”
“因为锁必须被钥匙插入啊。”古伊弗宁混球地耍了把流氓。
“狗东西,”牛可清笑骂着,抬起小腿踹了他的膝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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