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欢,你听我说,你听我说!”
“我不要听,我不听!我要见宋羽!我要见宋羽!”
“聂欢,你冷静点儿,你冷静些!宋羽死了!宋羽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他再也回不来了!你再怎么样宋羽都不会回来了!!!”梁成山说到话像是一把把刺刀句句扎在聂欢的心头。
聂欢像是突然泄了气的皮囊,整个人再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与精神,“噗通”一声的又摔躺回床上再没了动静,只是眼角汩汩的冒着眼泪,很快就打湿了枕头。
梁成山看着只有心疼的份,说轻了没用,说重了就是现在这样,这已经是这一天一夜里聂欢醒的地三次了。
每次聂欢醒来就会像刚刚那般,要么是就那么安安静静的看着一处不说话也不动,喊他也听不见似的没回应,直到看的人累了再缓缓闭上眼睛继续睡……
要么就是像刚刚那般,睁开眼睛四处环顾,发现没有要看见的人就开始一声声的喊着挣扎着要去找宋羽,说什么宋羽在等他,宋羽在怪他没救他,宋羽在责怪他没有杀了凶手为他报仇之类的话……
“聂欢,你这样,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去了的宋羽?!怎么能让他安心放得下心?”看着只是默默流泪的聂欢,梁成山无奈又难过的叹了口气。
“我去找大夫。”
聂欢完全不理会梁成山。只是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眼泪。
很快,回春堂的章老爷子就被轿子抬到了客栈,看着躺在床上又昏睡过去的聂欢眼角还黔着泪,章大夫眉头都拧成了一堆疙瘩。
“怎么又去他?!老夫这为王爷看诊的频率是不是过于高了?!再说你们都是他什么人啊?上次带他来的那小伙子怎么又换成了个岁数大的了?”章大夫看着被折磨的消瘦的病人,不禁心里揣测,这聂欢是不是遇人不淑,或是有什么把柄被人握着让人拿捏了……
“实不相瞒,王爷的一位兄弟前日被奸人所害,王爷他有些承受不了这个结果,就变成了眼下这个模样。”梁成山也不避讳,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都告诉给了章老先生。
“……气血亏虚,心脉受阻,睡眠不足,长此以往任谁都会垮掉,王爷身子骨本就羸弱,这样下去只怕是雪上加霜,我先给他开几副安神助眠的方子,眼下先要让他好好的睡上一觉,好好休息才是要紧的。”
章老大夫起身走到桌边写着药方,一边和站在一旁的梁成山交代着。
“切记,心病还须心药医,王爷的心病还需尽早消除,否则会伤及王爷的肺腑根本,前段时间才养回来的那点底子,如今这般折腾。。。。。。。只怕是都要付诸东流了……唉,”章大夫摇着头,慢慢起身,身为医者最怕的就是聂欢这般不珍惜自己身体的病患,
可聂欢的情况,自己又能说些什么呢?所谓人死不能复生,眼下需要尽快想办法消除他对宋羽死的耿耿于怀。
之后的几日里聂欢的状态依旧不见什么大的起色,总是在醒着的时候发呆,服下章大夫开的药后就又会睡的很久很久不醒,也不吃不喝,人是肉眼可见的削瘦下去。
梁成山没办法不得不再次把章大夫请过来。
章大夫把完脉,一脸愁容,皱在一起的眉头就没再打开过。
“哎,王爷还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老夫行医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主子为一个贴身侍从的死这般模样。”章大夫说到这里不禁心生一计,眉头渐渐舒展,直起身也不打算起身如往常一样和梁成山交代医嘱。
“若是再照此下去,你们也不必再来寻老夫,老夫说过,王爷的病非药石所医的,王爷并无求生之意医者无法医,莫不如趁早准备后事吧。”
听到这,梁成山的眉头不好看的一皱,冷冽的眼睛看着章老先生,心里不明所以,这章大夫怎会在病人面前说出这种丧气话,可看聂欢好似并不关心章大夫说了什么只是无所谓的向里侧侧头,连眼色都吝啬的没给一个。
这章大夫又说下去,梁成山不禁不悦,欲上前制止。
“章老先生!”
章大夫却抬手示意梁成山不要说话,自己又继续说到。
“可惜了,那被人害死的宋。。。。。。。宋兄弟,在阴曹地府里都未能见到杀害他的凶手绳之以法,只怕是死都无法瞑目吧,能怎么办?谁叫他倒霉遇到了个只知道要死要活的主子,竟无半点为他查找凶手的意愿都没有啊!。。。。。。。”
梁成山似乎明白了章大夫的意图,再看看聂华,眼泪终于再次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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