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的事是不必大理寺卿亲自去办的,只肖知会大理寺便可,裴庆前脚拿了人,后脚来此禀报。
只瞧祝珣眉头紧锁,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讲说些什么好。
“公子,公子!”——未等祝珣开口问话,良启便自院中一路小跑而来,“公子,宫里来人了,说皇上让您立即入宫一趟。”
“知道了,”祝珣平淡应上一声,“去告诉宫里来的人,就说我即刻便到。”
“是。”良启应声,跑了出去。
裴庆见此眼珠一转,一想到方才入门时见着郎中在此,便不由多嘴问了一句,“大人身子无碍吗?要不要属下陪您同去?”
一听便知他指的是方才郎中在此的事,祝珣轻笑一声,暂将那些压到身后,“无事,就是这两日心口有些不舒服。”
不仅心口,脑中还时不时的出现奚昕然的那张脸扰他心神。
乌云紧凑,雨下不停,似有团浓厚的黑雾将奚府全然蒙盖住。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天之内,奚家接来迎来两件噩耗,几乎将奚府整个击垮。
奚夫人在得了长河决堤的信儿之后整个人晕了过去,眼瞧着奚府上下乱成了一锅粥。
郎中在奚夫人房中诊脉,奚霁林蹲在门外双手抱头,将脸埋的低低的,奚昕然则环臂咬指急的在门口团团转,房内烛影照的透亮,亦将她来回不断的焦灼小影打在窗纸上。
过了许久,周姨娘将房门打开,与郎中一同出来。
门口二人听到声响忙拥过来,“如何了?母亲可有什么事?”
奚昕然急问道。
“小姐放心,夫人只是一时急火攻心,加上平日身子孱弱才会如此,不过好在并无大碍,服一些调理的方子便能好了,只是切记这阵子千万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郎中回道。
听得这般讲说,心头如一块巨石落地,脑子里一直紧绷的弦赫然松驰,寻到个缝隙便要往房门里钻,最后还是被周姨娘拦下。
“昕然,夫人这会儿睡了,待她醒了你再去瞧她,郎中说她得好生休息。”
闻此,奚昕然只得止步门前,再担心母亲的身子,也不能扰了她歇息,只能乖乖退了回去。
瞧她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周姨娘也是心疼,打发了人去送郎中之后,才牵着她的手来到院中小声说道:“昕然你也知道,咱们奚府上下就没一个能拿得了事儿的,这回老爷出事,夫人身子又不好,咱们奚家能指望的,也只有你和霁林两个了。你们可得好好的。”
头一次周姨娘将奚霁林算在人堆里,他在一旁听着也不由得眼珠子亮了起来,身板儿微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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