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说的很是含蓄,“出了人命。”
奚昕然脱口而出,“孙姨娘死了?”
小厮惶恐抬眼,干巴巴尬笑两声,“不是孙姨娘,是孙姨娘院子里,死了一个下人。”
虽想法不算厚道,但这孙姨娘在奚昕然眼中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同为姨娘,可为人照比敦厚温和的周姨娘差了十万八千里,明着暗着没少使些手段,上窜下跳的东挑西撅。
若非她当初用了不光彩的手段爬了奚大人的的床,她也没可能入得了奚府当得了姨娘。
“大理寺主事的大人可也来了?”她又问道。
小厮回道:“来的是祝大人,此刻正在孙姨娘院子里呢。”
身形稍挺,奚昕然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提步朝偏院行去,“我去瞧瞧。”
一路行至西偏院,迈过垂花门,绕过雕着如意锦鲤的照壁,入目第一眼,恰正看到一道修长挺拔的背影。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一身官服的祝珣下意识回头看去,正与奚昕然的目光撞上,随后又默契的各自别开。
第4章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虽然如今奚昕然眼中,对祝珣的好感不似当初,可不得不讲,祝珣此人是长了一张上好皮囊,这是奚昕然初次见他一身官服,照比从前翩翩佳公子的清贵模样多添了几分正肃之气。
皇后赐婚下来时他并不在京,归京后二人只见了两次面,一次是夜里见他私会旁人,一次就是前日在宫道之上,无论单拎哪一次出来,都万分不惹人愉快。
步子朝前没出两步,离他老远却肩线平齐,见这院中廊下只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丫鬟小厮,便开口高声问道:“这是出什么事了?”
很快,便有人要上前回话,却先一步被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的奚霁林插言。
他行至奚昕然身旁,声音压低了些许,急急忙忙说与她听:“姐,你不在这一上午,孙姨娘冤枉栾嫂偷了她东西,将人给逼死了。”
“已经派人去给爹送信了,他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母亲说见不得这种事,仅出来安排了几句便和周姨娘一同回房了。”
“栾嫂?”奚昕然不常来西偏院,对孙姨娘院子里的人也不太熟知,可说起栾嫂也有几分印象,许久之前栾嫂也曾在她院中做过一阵子活计。
人老实,话很少,干活利索。
栾嫂年岁不大,听说才嫁人没多久便守了寡。孙姨娘此人,是府中最为难缠刻薄的主子,在她院中干活倒也少不了委屈,可逼出人命也还是头一回。
“你怎么知道是冤枉的?”奚昕然回声问。
“她非说有个金镯子在栾嫂收拾过房间之后就不见了,听说打骂了一早晨了,还非说栾嫂一个寡妇偷人,栾嫂气不过,跳了井,人捞上来时便没气了,后再经翻找,那镯子就在孙姨娘自己枕头底下压着呢,若是栾嫂偷的,又怎会放在孙姨娘的枕头底下,分明是她自己忘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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