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乐得合不拢嘴,又道:“这孩子鼻子像我,嘴巴像织袭。”
接下来,洗三,行“天地四方”之礼……
风俗一样一样地做着。
而这一个月来,王纱凉几乎都待在凌经岚身边。
他练剑,她就远远地站着看。
靳楼心里有不情愿,也只有由她去。毕竟那个人,再活不了多久。
至于自己,则更加频繁地梦见那些花,那些绮丽的梦境。
只是不同于以往,梦到过美好的画面,但更多是伤痕。梦里,她哭,锦芙哭,辰的脸色亦是凄厉。而此番,梦到的多是祥和,也没有出过以往那些诡异的事情。比如,从星楼坠下,掉进湖中,如此种种。
她会在梦中醒来,借着月光看他的侧脸。好像怕再也看不到。
但他大多时候也会醒来,多年来养成的、随时提防着周围、睡不熟的习惯。他会握住她的手。她每每便笑了。
而再过了一月。她迎来了一生中很重要的一天。——临盆。
傍晚时分,她便有了反应,靳楼忙把韩茹叫了来。
宫女们手忙脚乱地烧着热水,韩茹一直在内殿照看着。
靳楼在宫外,来回踱着步。
昨日满月宴已举行了,是以修也便过来这里,看着他的样子揶揄道:“那么多年,我还未曾见过你这个样子啊。”
王纱凉的尖叫一声声传来,靳楼看了一眼修:“织袭当时也是这样?”
修略皱了下眉,“你知道她的声音……不过也是叫出了声。不瞒你,我当时也吓坏了。”
想了想,靳楼还是推门走了进去。
“皇上,您不能进去——”宫女们一个个说着,却还是无奈,只能让一脸焦急的他进了屋。
开了门,那些血一下子映红他的眼睛。——水盆里被血染红的水、宫女们手上来回捧着布上的鲜血。
宫女们慌忙地跪下,他拂袖:“现在还行甚礼。”
韩茹忙起身,睁眼道:“皇上您不宜——”
“她怎样?”
“皇上放宽心,生孩子都是这样,尤其第一胎。”韩茹道。
靳楼皱着眉来到王纱凉旁边,看到了她不断喘着气的样子,看到了她的满头大汗。
他握了她的手,“月儿——”
她喘着气,说不出话。
韩茹只道:“皇后,请深深呼气,放轻松,用点力,不要担心。”
王纱凉被靳楼握住的手止不住颤抖。
“怎么了……”
“好痛……我不要生孩子了……”
“月儿,我在这儿……罢,以后都不要生了。”话音未落,他却已见到她眼中的惊恐。
“月儿!”他担忧地问。
“楼……花……怎么满屋都是花……”她无力地说出这么一句,眼中的色彩几乎灰暗。
第一三七章 守望
靳楼大惊,紧紧握住了王纱凉的手,然后看向了韩茹:“她怎样了?”
韩茹皱眉:“按理,应该没事啊。 皇后……皇后,用力。”
王纱凉的力气失了许多,韩茹在那边忙活着,又喊:“皇后,婴儿的头已经出来了。您深吸口气然后用力。对了……皇上,您给她输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吧。”
王纱凉没了力气,却还是疼得尖叫,声音亦有了几分沙哑。
靳楼单手使劲儿抱住了她,另一支手贴在了她背上输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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