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鳄族兽人河紧赶慢赶,只花了平时一半的时间赶回了部落,不过到达帝鳄部落领地时他没敢现身,怕被族长的人发现,好在现在一连下雪好几天,帝鳄族兽人大多已经冬眠,因为他们部落的食物并不是很多,大多数兽人选择冬眠来节省食物的消耗。
到了晚上,帝鳄族兽人们就算没有冬眠也都睡觉了,河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兽人勇士,绕开河流,向部落最偏僻的山洞区走去。
帝鳄族兽人们无论是冬眠还是睡觉,都会优先选择在河流中,因为他们的皮肤只有浸泡在水中才会舒爽,如果不泡在水中,虽然不致命,但是干燥的感觉会让他们非常难受。实力越强的帝鳄兽人,占据的水域越宽广,还深,实力差的帝鳄兽人就只能在浅水处游走,更差的连下水的资格都没有。
河的兽父在受伤前是最深水域的享用者,受伤后别说下水,他连食物的分配权都被剥夺了,每天只能拖着残躯狩猎,带回来的食物还总会被族长的狗腿子们抢夺走,河的阿姆被逼无奈,只能时常带着河和年幼的雌崽在部落外面等河的阿父狩猎归来,他们会在部落外面进食完再回山洞。
这次,河离开彩龙部落时,森让他去仓库领了十棕榈丝袋的肉干,这些肉干要是省着吃,都够河他们一家四囗吃两三个月了。河知道,这些肉干是族长森给他便宜行事的,河当时很惊讶族长的决定,在知道族长不会再派其他兽人跟随他一起回帝鳄族时,他当时忍不住问了一句,族长不担心他背着食物逃跑了吗?族长只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不用族长回答,他就知道答案了。
今天中午河回到帝鳄族领地没敢现身,也没敢将所有食物带回家。河找到了兽父曾经带他来过几次的秘密山洞,将食物全部藏在了山洞最深处,后来想想又觉得不太保险,因为他和兽父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来过这个山洞了,他也不知道这个山洞有没有再被别人发现过,虽然暂时没有发现明显的踪迹,但他总觉得地上的灰尘不太对劲,厚薄不均,他记得兽父每次离开山洞的时候,都会将地上撒上均匀的黄沙,掩盖他们来过的痕迹。
河想起了兽起曾经提过,沼泽地有一个神奇的泥洞,掉进那里面的生命无一能够生还,包括他们帝鳄兽人,所以,那里没有兽人的踪迹,那个泥洞在一个天然的山洞中,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天然的土洞,那个土洞全部都是黄色的粘土,跟泥洞中的泥巴一样,但是却跟沼泽中的淤泥完全不一样,沼泽中的淤泥都是黑色的,还散发着浓郁的腥臭味,而泥洞中只有土腥味,反正沼泽地离这处山洞并不远,河最后决定将食物全部转移到泥洞所在的土洞中,他不想将这些食物便宜了暗处可能存在的兽人或者野兽。
黄色的粘土在黑色沼泽地中很显眼。可能是因为有泥洞的威慑在,很少有帝鳄兽人会来这片沼泽地,河进入沼泽之后仔细地感应过,确实没有感应到同类的气息,这片沼泽地里连生命的气息都少,难怪族人都不来这里。河直接向中央最高处的黄色粘土堆前进,在沼泽中潜行了一会儿,河很快就发现这处沼泽中的泥巴居然是温热的,难怪下了好几天的雪都没有被大雪覆盖,沼泽的上空还总是有白色的雾气弥漫,唯一遗憾的就是那冲鼻的腥臭味熏得河头昏脑胀,难怪实力最差的帝鳄兽人都不来这片沼泽地里居住,放任这大片的湿泥闲置的,看来没有一个兽人是傻子,亏他还真以为是泥洞的威慑呢!河暗自撇嘴,看来兽父的话也不能全信。
等河到达粘土洞中时,他仔细的搜寻整个土洞,连野兽的粪便都没有找到,确实没有发现任何生命的足迹,他这才放下心来,才有心思观察整个土洞中的情景。
只见泥洞占据了土洞的大半个地面,河从怀中掏出一个大叶包,小心地展开,里面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这是河在帝鳄领地外围的树林中捡到的大叶和石头,这是他备着以防万一的。
河挑出一块最小的石头,约摸幼崽的拳头大,他将那块石头丢到泥洞的正中央,原本平静的泥洞,突然露出一个小漩涡,那块石头完全被吸进了漩涡里很快就消失不见了,过了一会儿漩涡也消失了,就,很吓兽人,河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危险的泥洞,居然还有漩涡!他又用几块小石头在泥洞的边缘试探,然后,他就见证了几次小漩涡的出现与消失,泥洞的危险果然名不虚传!看来他将食物藏在泥洞中的计划完全行不通。
河仔细观察这个神秘的粘土洞,洞壁凹凸不平,一米以下的洞壁明显很湿润,而一米以上的部分都很干燥,用手一摸还能摸到满手的细土。河抓了把泥洞中的湿泥,抹到干燥的墙上,很快,神奇的事情又发生了,他刚涂到墙上的湿泥消失了,如果不是那块他涂抹的地方痕迹实在太明显,他都以为土墙跟泥洞一样危险,将湿泥给吃掉了。他将手掌紧贴在土墙上,哦!原来土墙也是温热的,看来他刚才涂抹的那块湿泥是被土墙给烤干了。那就没问题了,土墙并没有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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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半兽化兽爪,很快就在两米高处的土墙上掏出了一个小土洞,这才将背上的食物全部转移到了新挖的小洞中,他将大叶包中的石头全部丢掉,抓了几把肉干用大叶包好,这才用湿泥将新洞囗完全封上,在湿泥干涸前用石头摁了几个凹痕作标记,等到土墙上完全没有了湿泥的印痕,他才放心的离开。至于河为什么不将食物放在土洞门口的地上,当然是因为他害怕会有兽人误闯进土洞,到时他背回来的食物,岂不全都是为他人做嫁衣?他当然不干了,藏在土洞壁上就安全多了。
河的预感没有错,在他离开沼泽地后不久,他差点藏食的山洞就迎来了两个刚成年的帝鳄兽人勇士,他们看到山洞的新痕迹还以为又有兽人将食物藏进山洞了,两个兽人高兴地对视一眼后,就开始搜查整个山洞,但是他们注定会失望,搜遍了山洞的角角落落都没找到食物,其实他们在这个山洞中只捡到过一次食物,还是只瘦巴巴的野鸡,是河的兽父藏在山洞中的,准备第二天煮给自己的雌性和小雌崽喝的,没想到高高兴兴地带着雌性进山洞,最后却是失望而归,小雌崽更是泪眼看着自己的阿父,把那位残疾兽人的心都?起来了,他能怎么着?哄着呗!那是他第一次失信于自己的崽崽,还是个小雌崽,让他老父亲的心内疚了好久。就一次冤大头的经历,小雌崽满眼含泪欲哭不哭的样子就深深烙进了他的脑海,他哪里还敢往山洞里藏食物?
两个年轻的帝鳄勇士没有在山洞中搜寻到食物,只好顺着雪地上若隐若现的足迹找到了沼泽地。
“要不?算了吧?那是通往泥洞的,肯定是哪个兽人想不开投了泥洞。”其中一位帝鳄兽人想到泥洞,害怕得都要打哆嗦了,要不是同伴在旁边,他不想被同伴嘲笑,这才硬撑着。
“还是去看看吧!”另外一位帝鳄兽人也想放弃,但是他饿得两眼发花,不甘心让食物从眼前溜走,不去看一眼,他不死心。
最后,两个兽人结伴进了泥洞所在的土洞,他们绝对想不到河会将食物藏在泥洞上方的洞壁上,再加上泥洞在一旁威慑,两个年轻兽人没敢仔细探查匆匆看了一眼,就赶紧离开了沼泽地,两个兽人本来就是饿得受不了才到山洞里去碰运气的,这一番折腾什么收获都没有,还更加饥饿了,只能饿着肚子去狩猎。
“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打扰了我们冬眠,我弄死他!”没错,这两个年轻的帝鳄勇士本来冬眠得好好的,被不知道哪个兽人给唤醒了。现在只有吃饱了才能再次进入冬眠,不然他们会饿死的。
“行了,嘴上说得厉害有个屁用?除了族长家的崽子,谁会闲得干这么缺德冒烟的事?”
“怎么这样?我们不是他的跟班吗?”
“呵!那个自私鬼!你看他对哪个兽人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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