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均很坦然:“我存在了两年多。颜淡随你进出,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有自知之明。我见不得光。”
顾栖迟觉得他的语气里有那么些哀怨的味道在。
紧接着听到他继续说:“我在过去两年里给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你的奸夫。”
“捉奸不就是捉到奸夫图谋不轨吗?”
顾栖迟:“……”
迟归年最终还是葬入应耘此前提及的清河山墓园。
下葬那天,晴空万里。
连前些日子凛冽的寒风都退守不见踪影。
顾栖颂被好友晏沉送至墓地,顾栖迟和霍灵均一早避开耳目等在那里。
没有通知顾时献,这是顾栖迟的坚持。并不打算举办更为繁琐的仪式,也没有通知其余的亲朋。
不管是恨还是原谅,她都没有资格替迟归年决定。
纵然她希望迟归年此后可以和顾时献再无瓜葛。
墓碑上选用的照片,是迟归年生前年轻时在林荫道上的回眸一笑。
很鲜活的笑颜,从顾栖迟记事开始,几乎没有在迟归年脸上见到过。
她漂洋过海来到n市,那些阻断的亲情、友情都在大洋彼岸。
如果以后有故人来此怀念她,看到这张旧时熟悉的容颜,便不会认不出来她。
顾栖迟立在墓碑前出神很久。
久到霍灵均和顾栖颂在不远处交谈,都没有顾及注意。
顾栖颂的声音很低,仅仅此刻身畔的霍灵均听得到:“阿均,那封邮件我读过了。”
“关于之零的那个。”
很沉重的话题。
在这个压抑的氛围下,显得更加让人微一联想就能感觉到深重的遗憾。
霍灵均将那霍之零被死亡掩埋的心意发给顾栖颂的时候,虽然说让他自己选择是否拆封,但其实已经知晓结果只会是那一个,顾栖颂不会不去读取。
那等于直接告诉他之零的心。
他甚至说不清自己是否有一刻后悔当初支持之零离家和左丘在一起的决定。
“虽然为时已晚”,霍灵均一样放低声音,“之零的心意你最终知晓,也算了却她的一桩遗愿”。
顾栖颂眼里似乎有笑意闪过,却流失的太快最后只剩艰涩:“还没告诉夏至的话,永远都别让她知道吧。”
“她不是那种会轻易猜疑多想的人,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影响你们感情的事情出现。左丘是左丘,你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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