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冷?你先进去等我。”燕以曦去买奶茶了,虞莎莎却没有进去这间饭馆,她走去旁边的棋牌室,穿过大厅,上了二楼,推开右侧包间的门。
包间里面有个染着红色大波浪的女人在窗户边抽烟,夹着烟的那只手,从手指开始满是纹身,只是被衣袖遮了大部分,看不出全貌。
听见推门声,她也没回头:“看见你了。”
“原姐。”虞莎莎走进去。
原姐示意她窗台上有烟,自取,虞莎莎却没动,原姐噗嗤一笑:“知道,老规矩嘛。”
她从口袋里摸出一支漱口水给她。
虞莎莎接了漱口水,这才拿起烟盒。打火机就在烟盒里,她抽了支烟出来,姿势熟练地咬在唇间,点燃时顺手推开窗。
原姐冲燕以曦离开的方向努嘴:“就是她?”
虞莎莎:“嗯。”
原姐:“心愿达成了?”
“还没有。”虞莎莎冲窗外徐徐吐出烟雾。
原姐:“没有?不是都把人带回来了吗?”
虞莎莎:“我要和她一辈子的,一辈子这么长,少一分少一秒都不算达成。”
“……”原姐笑着摇头:“别太浪漫了,我年纪大,听了不好消化。”
虞莎莎也弯起笑眼,把才抽了一口的烟捻熄:“我明天就回s城了,下次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原姐:“过得好就行,哪里都是家。”
吃过晚饭,两人回去后燕以曦才知道,虞莎莎下午说的晚上可能睡不好就是字面意思的睡不好,并没有在暗示什么。
楼下的烧烤店出摊了,哪怕天上还飘着雨丝,也浇不灭小镇居民对酒吹牛的热情。
枕着最普通、最平凡的人间烟火声,她们脸对着脸,看着彼此,都笑起来。
这一晚,久不做梦的虞莎莎又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她回到八岁那一年,沈心芳打开从s城带回来的相册,指着里面那个皮肤白净、容貌出众的小姑娘告诉她:“这是阿绰。”
“阿错?”那时候的虞莎莎还叫虞沙,她激动地睁圆眼睛,“芳姨婆,她和我一样,也叫错错吗?”
沈心芳:“……”
“不管了,姨婆今天就带你去派出所改名!你妈不着调,你外婆也没心眼儿,女孩子的名字能这么糊弄吗?”沈心芳合上相册,“……叫‘莎’怎么样?就是一个草字头,下面是你现在这个‘沙’。”
她用手指在相册上比划,写给虞沙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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