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真有爱情魔咒,戚不照顿住。他很快埋着脸,展臂将丛安河搂紧,回:“…我爱你。”
“我知道。”
戚不照复读机:“我爱你。”
丛安河问他:“要听我讲多少遍?”
“再多说一点。”
“好。我爱你。”丛安河垂下头,同他贴贴脸,“想听记得告诉我,我说给你听。”
丛宗庭削了苹果,敲门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余珂聊天。
离开阳台前,戚不照说:“阿姨,我下次再来看你。”
丛安河:“我妈不喜欢听人家叫她阿姨。”
戚不照躬身,轻声叫她:“妈妈,下次见。”
第二天是周末,两人早晨去高铁站,买了到乔秋老家的车票,去趟乔秋的墓园。
戚不照喜欢吃红烧鳜鱼,下的馆子还是几月前那家。店主看丛安河眼熟,结账时问他是不是来过。
丛安河说是。回头客,店主哈哈一笑,塞给他一张店铺名片:“想吃随时联系。”
收起名片,丛安河转过身,碰巧见戚不照站水池边,低眉垂目揉开洗手液。
店主见他发愣,问怎么了。丛安河回神,笑了笑,道没什么,在看大猫洗手。
冬季天冷,多有老年人熬不住。
两人进墓园,遇到三队人马今天下葬。
丛安河照例带了捧白色栀子,戚不照已经不用坐轮椅,但仍旧在楼梯下等着。
乔颂昨晚来过,或许还有别的什么人来过,墓碑清理干净,工整码着不同种的花束。
丛安河俯身把花搁下,在摆台边放上一本精装书。
《黄昏》,巴勃罗·聂鲁达著。
丛安河注视它,目光如此平和。
“晚安,乔秋。”
两人到家时八点多。早熟悉车牌号,门口物业娴熟地打开安保处窗户,递出一束花。
过去几个月情况不断,丛安河早见惯不怪,伸手接过来。
“谢谢,麻烦您了。”
物业摆摆手:“哪儿的话,应该的。”
木剑锦葵和满天星,花语满含歉疚,支数稀少,但日日来送。
去的时候是戚不照开车,回来时是丛安河掌舵。把花递给戚不照,戚不照忍不住问:“乔颂还要送多久?”
网上说暗恋成真的人容易患得患失,丛安河对他一视同仁的醋劲接受良好。
“由她送吧,”丛安河道,“如果这样她心里能舒服一些。”
戚不照不吭声,半晌才问晚饭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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