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是想骂的。
人是感官动物,可意志和本能对弈时也总有意外,alpha躺在alpha腿上,想的只有再多躺一会儿。
丛安河睁开眼,又迟钝地合上:“是绿豆饼,保质期十五天,拆开的时候还差三小时过期。”
有点意外,戚不照问:“他真把你当他哥哥了?”
丛安河帮过他,也习惯躲开过路的蚂蚁,于是莞莞类卿,连新年礼物送的都是年幼时乔天偷递给他的豆饼,不能说不算场标准的移情。
“我跟他说得挺明白,”丛安河无奈,“具体的已经记不清了。但我不是乔天,这个意思讲得很清楚。”
“那他还要和你表白?”
丛安河没听懂,反问:“乔秋什么时候向我表过白?”
戚不照偏了下头:“他没有吗?”
丛安河笃定:“没有。”
短暂走了个神,戚不照半晌才哦了声。
“……所以我才意外。”一个姿势卧太久,丛安河抬手环住戚不照腰,闷头埋上他并不柔软的腹部,“他没署名,春节豆饼之后没有别的什么能说。警方搜到那些情书…说实话,我的震惊不比其他人少。”
那天下午,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
窗台上摆几盆多肉,春夏交接,正进入休眠期。
隔十天要浇一次水,放下喷水壶,八千代小灌木状叶肉圆润,他抬头去看窗外,云层赤红,如火在烧,一扇铝制的四面窗框框住对面新修的建筑。
室内闷,他开窗透气。
窗缝窄窄,而后乔秋便像只折翼的鸟,在他面前,从高处坠落。
或许对上了眼,或许是错觉。
落地时砰一声,丛安河几秒后垂头,看清一片比地图崎岖的红。
同辈竞争,压力一年高过一年,各地学生自杀新闻轮番见报。血淋淋的场面恐怖但不新鲜,能发酵到恶性刑事案件是因为乔秋特殊。
他是自杀,但死前曾被侵犯,二者大概率存在因果关系。
未成年的oga,没有伴侣,后颈上咬痕几乎碾碎腺体,被他自虐一样用美工刀划得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
生殖腔和肠道无精斑残留,尸体损毁严重,法医无法提取有效咬痕。化验后,未能从乔秋腺体内剥离出另属alpha的信息素。
一点痕迹都没留,伤痕还新鲜,推断侵犯发生在坠亡前三小时内。
乔颂得到消息,当场就疯了。
戚不照问:“监控呢?”
丛安河松开手,只用脸作支点,任鼻梁到鼻尖被他腹肌硌得发痛:“没有监控。”
电子眼分明到处都是。戚不照不理解:“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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