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欢狡黠轻笑:“他怎么会关注这种事情,我说他看见了他就看见了啊。”
苏碧儿指着沈欢明白了过来:“你让他做假证!”
沈欢摇头。食指竖在嘴角:“不是哦,是我求他保持沉默,确切的说,是我在做假证。”
“那他是怎么答应你的?”
“你知不知道,平时万事不动声色总是一副高深莫测样子的人,都是隐藏的吃货!”沈欢颇为得意。
“吃货?!”
“对啊,还是那种特别挑剔非常难伺候的吃货,我手中有些存货,又在宫中打听他偏好甜食,所以送了几份儿点心过去。
“这么轻松?”苏碧儿有些不信。
“是你想的复杂了,其实你别看沈重总是冷冰冰生人勿扰的样子,其实人挺不错的,那次在硕人山庄却主动出手帮了我,可见人不像外表那么冷漠。”
“兴许是你投他的眼缘吧……”苏碧儿道。
她可比沈欢在长安的时间长,了解的事情也多。当今皇上有九子,大皇子既是嫡又是长,外家还是郑家,但是一直却未被立太子,言传皇上最宠爱五皇子沈重,是想着把位子留给他,虽然是道听途说,但从一些事情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
当年宸妃宠冠六宫,风头无人能及,就连皇后都要避其锋芒,而自从宸妃过世之后,皇上更是鲜少踏入后宫。五皇子沈重自幼受宠,成年后的宅邸是所有出来建府的皇子中唯一能和大皇子比肩的,宫中赏赐不断,恩宠无边。
但沈重是个孤傲冷漠的人,总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甚至对皇上都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态度。他没有朋友,也没有亲近的人,也从没听说过他帮助过某人。
“不说这个了,你看过报纸了吗?感觉如何?”
苏碧儿笑道:“都已经传疯了,我怎么会没看,着实有意思,不过国子监的博士们,还有那些当世大儒可是要疯了,上面的文章着实惊世骇俗。撇下那篇情论不说,关于农商之论怕是已在学界一起轩然大波了。”
“长久以来的重农抑商虽然情有可原,却偏颇严重。如今天下负税过半为商税,却还一直压抑。于天下于百姓都无利,正所谓无农不稳,无商不富,是时候该为天下商贾说句话了。”
“你别说,那篇文章虽有动摇传统之嫌,却字字属实,句句在理,我都要被说服了。可惜天下学士顽固之人何其多,千年来传统定式又有几人敢于挑战,这篇文章无异于平地一声雷,要将着天下学问震上一震呢。”
“到底如何,日后自然见分晓,还不知道第二期能不能如约发售呢。。”沈欢伸个懒腰,“晚上玥儿邀请我去第一楼,你有没有兴趣?”
苏碧儿给她一个郁闷的表情:“我母亲不允许我晚上出门。”
“那真是可惜呢,我都好久没有见过秦大哥他们了。”
沈欢看着苏碧儿越发懊恼的表情决定见好就收,不再逗她。
下了学。沈欢再次来到朝华街。
有了上次的经验,沈欢逛街的效率直线提升。首先去了几家书肆,看看能不能淘到什么书。她个人比较偏好地理图志、杂文小品、游记传奇等书,可惜好书难淘,半天才挑到一本杂文。之后去文房铺子转了转,其实她现在的文房用品俱是绝品,有青染衣留下的,陆宋两家赠与的,也有太后赏赐的,在外面也难得找到更好的,她主要比较关注颜料的发展。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随后,就是沈欢最感兴趣的书画铺子了。她要看看有没有值得入手的作品,很幸运淘到了一张满纸生烟的狂草和一幅道尽苍凉的墨莲图。三幅作品具出自一人之手——拙行客。
“这人倒是有意思,丰掌柜,以后这人的书画全都帮我留着。”沈欢对着年轻的文雅掌柜道。
“姑娘放心,下次那人再来时,在下一定帮您留意。”
“那就多谢掌柜了。”
沈欢心情正好,想着让钟秀给这个掌柜一些打赏,抬头时却瞥见门外的一个身影,不禁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冲了出去。
钟灵钟秀被沈欢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追了上去,在街角找到沈欢时,看到她一副沮丧失落的样子。
“郡主,您怎么了?”钟秀关切道。
沈欢摇头,然后对着两人笑道:“让你们担心了,方才看到一个熟人,可惜人太多,没有追上。”
钟灵和钟秀对视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好在沈欢也不再纠结了:“许是我看错了,管他是谁呢,咱们去对面的金石铺看看,正好逃几块儿好石头刻章。”
这几年,沈欢的书画都有很大的进益,唯独篆刻落了下来,如今手手上了力气差不多回来了,也该好好练习了。
此时的印章多为金、玉、铜、牙等名贵材料,石质印章较少且多为清贫之人所用,而史上有名的四种篆刻石料:青田石、寿山石、昌化石、巴林石,此时虽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却也多不受重视,沈欢在金石铺子没有什么收获,却在一家手工艺小店儿有了收获。
这家小店名为胡一刀,掌柜胡一刀是个大师级的手艺人,享有盛名,他的店里有几个精致的石雕,沈欢看过去眼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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