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泽无奈地笑道:“爱卿的身体朕还不了解?”
她的指腹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方砚舟的手背,语气带着一丝无可奈何:“朕来的时候已经了解清楚了,思虑过重确实对身体不好,如果爱卿有什么事,可以和朕说,知道吗?”
方砚舟纤长的眼睫微颤,低声应下:“臣知晓。”
谢兰泽若无旁人地将他脸庞处发丝往后撩,眼底的温柔几乎化成水:“也就只有爱卿这般敷衍朕了。”
她这副亲昵的姿态,反倒显得她和方砚舟才是一对,而墨云徽这个名正言顺的夫郎是个外人般。
墨云徽眼神闪了闪,重新把药拿起来:“陛下,妻主的药快凉了。”
真是聒噪又碍眼,能不能起开?
女皇陛下就能霸占别人的妻主吗?
简直就是不要脸。
谢兰泽好似才想起墨云徽还在这里一样,松开握住方砚舟的那只手,非常自然地接过他手里的药。
幽幽道:“墨公子,你先退下吧,朕有事要和砚舟谈。”
砚舟的夫郎,哼,当然要给他个下马威。
不然还真以为什么人都是他能碰的。
墨云徽闻言,手指紧缩了一下,弯唇笑了笑,笑意却未抵达眼底:“陛下,臣夫现在是妻主的夫郎,墨公子这个称呼已经不适合臣夫了。”
方砚舟闻言,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怎么感觉墨云徽的态度有些许奇怪。
谢兰泽听到墨云徽这番话,表情微微变了变:“是朕疏忽了。”
居然还是个狗崽子。
墨云徽轻轻一哂:“那臣夫就先退下了。”
墨云徽离开后,谢兰泽端着药碗,看向方砚舟:“今天可是去了将军府?”
方砚舟轻咳了一下,摸不着她到底什么意思,低声应道:“嗯。”
他岔开话题,抬手想把药碗拿过来:“陛下,臣亲自来吧。”
谢兰泽没有给他,而是把碗凑到他唇瓣处,将唇瓣压出一个痕迹。
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喝吧。”
谢兰泽看了她一眼,温顺地含住碗沿,缓缓把药喝下去。
谢兰泽垂眸,看着面前之人小口喝药,心里简直柔软得不像话。
“砚舟要是能一直这般听话就好了。”
方砚舟把药喝完之后,推开她的手,避开她的话题:“陛下,苦。”
谢兰泽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神色不明:“娇气。”
她放下碗,让人拿了点蜜饯来。
方砚舟含着蜜饯,问道:“陛下用膳了吗?”
谢兰泽语气悠悠:“没有,一听你生病之后就赶了过来。”
方砚舟一听,就要下榻:“臣去让下人准备膳食,陛下用完膳再走,如何?”
谢兰泽拦住他:“砚舟不必操心,朕来时,你府里下人已经在准备膳食。”
方砚舟重新坐回去,嘴勉强勾勒出一个笑:“那就好。”
他似乎还想问什么,张了张嘴,却没有开口。
谢兰泽坐在一旁看着他,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瞬间如冰块般冷凝。
谢兰泽主动破冰:“砚舟今天和段将军可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方砚舟没有丝毫犹豫地道:“回陛下,并无。”
谢兰泽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后碰了碰他的眼睫:“砚舟恐怕不知道吧,你在撒谎的时候,睫毛眨得比平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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