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千里迢迢的飞回马德里去陪伴。这一对亲人在西班牙相聚的时光可说是一段极
愉快的回忆。
我们共游了许多名胜古迹,最使我感动的还是他们对艺术的欣赏和好奇,伯父
伯母不抢购洋货,不考究饮食,站在马德里西比留斯广场边,一句一句的谦虚的要
我解释塑像、建筑、历史、渊源……在柏拉图美术馆里面,大伯父因为已是高龄,
我讨了一把轮椅请他坐著,由伯母及我推著他一间一间慢慢的去欣赏。这一对中国
人,竟然在西班牙大画家戈耶的一幅幅油画下面徘徊不忍离去。他们甚至并不冬烘
,在国内还在为了裸体画是不是艺术的争论的今天,大伯父母特别欣赏的竟是“公
爵夫人的裸像”。遇见那么多的同胞,数伯父的问题最多,他不停的发问,我不断
的回答,西班牙死死板板的历史地理政治和民情一下子活了出来,这便是行万里路
,读万卷书的秘密。当时我们下榻在一家普普通通的三星旅馆,不豪华不气派,可
是我相信他们所得的见闻比国内许许多多来抢购西班牙皮货的同胞多得多。
有一位计程车司机对我说∶“你们东方人的谦和气度真使人感到舒适,请你翻
译给两位老人家听。”
我伯父客气的回了他一句∶“四海一家,天涯比邻,只要人类还有一丝爱心存
在,那一国的人都是相同的。”
这样的对话我乐于传译,真是有著春风拂面似的感动和平。
这样的同胞国内很多的,怎么不多来一点呢!
第三类接触
我看过同胞在飞机上把光脚跷得老高,也看过大批渔船船员在飞机上硬要两人
挤一个位子,更看过飞机正在起飞,同胞一等空中小姐查看完安全带马上站了起来
跑到后排同伴扶手上去斜著。还有一次是一大群同胞看别人叫酒,他们也乱叫,喝
完了,空中小姐来收钱他们不付,说不知道原来是要付钱的,那一次惊动了全机的
乘客,一场好戏。
两年前我与十六个同胞一起搭机由瑞士经香港回台,这些同胞是合约满了的远
洋渔船的渔民,一路上大家表现都很好,不吵不闹,一行人中我是唯一的女性,他
们也很客气,不爱吃的瑞士乳酪一律传来给我保存,这一路到了香港,当我们快要
登上中华班机回台北时,一个外国中年旅客一不小心从下降的电动楼梯上绊了一交
,重重的一路滚下来,当时我就在靠楼梯下面的椅子上坐著,本能的一声惊呼,冲
上去要接住这位绊交的人,万万没有想到,我的同胞们看见别人绊倒,竟然不约而
同的哄笑怪叫,甚而大力鼓掌,如同看马戏一般的兴奋起来。
我弯下腰去替那位旅客拾起了旅行袋,又拉了他的手肘问他∶“摔伤没有?你
自己动动看?你还好吧?”这位旅客面红耳赤低声道谢而去,他后来也上了同班飞
机去台北,请问他对我们中国人的第一印象如何?
我一定要说
我认识的一位西班牙朋友洛丽是一位极美丽而聪慧的西班牙女郎,她嫁的是中
国丈夫,说的是一口许多中国人都及不上的京片子,去过台湾三次,师大国语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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