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也算是思考人生的好地方,总比在剧场里看那种“刺激”演出的好。
这个萧府里的人,果然都变态兮兮的,竟然会邀请这种表演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承都在外面说:“少爷,您是不是便秘?”
“胡说什么!”萧楠道,“行了,你带我出去吧。”
阿承于是走进来,发觉萧楠已经自己把自己料理好了,便说:“少爷您怎么不等我来帮你?”
“我又不是完全不能自理。”萧楠道。
这个洗手间此时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也许因为其他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看表演吧。
就在他们要离开所在的隔间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有人在洗手池边呕吐的声音。
萧楠示意阿承不要动,自己凑到门缝那偷偷去看,只见洗手台前,冬少将趴在了水池边。
他呕了一会儿后,才打开水龙头冲洗了下,看得出他的脸色异常难看,身体也在发抖,和初见时判若两人。
“不用偷看了,出来吧。”冬少将终于恢复了些自己冷冰冰的样子,便开口道。
阿承只得抱着萧楠从隔间里出来。
冬少将并不转过头,只是通过镜子看着萧楠,冷冷道:“有什么好偷看的?”
“你是不是胃不舒服?”阿承问。
“我没事,只是晚宴时喝多了。”冬少将道。
萧楠却想,他和冬少将共处一室时,根本没有闻到任何酒味,这个人肯定没有多喝酒。不然味道会很大。
他会如此失态,可能也是因为后面的节目太让人发指了吧?但是那些萧府的权贵都看得津津有味的,这位久经沙场的战将,又怎么会有这种反应呢?
除非,节目的内容引起了他某种创伤性的回忆。
比如自己截肢后,就无法承受台上那种玩弄截肢人的节目。
那么,他方才看到了什么节目呢?
这个人,四肢健全,又见惯了生死的……
除非是儿时的心理创伤。
如果自己看到了刚才的节目,大概能猜出点什么,只可惜他方才一直呆在洗手间里。
罢了,他并不想刺探人的隐私,只是发散性的多思考了一下,便道:“那您要多保重。”
冬少将眯了眯眼睛,看着镜子里只能被别人像抱小孩一样抱着行动的萧楠,以及他那孤零零的一条单腿。
“听说你这条腿,是让萧家大老爷命人砍断的?”他忽然道。
“那只是谣传罢了。是我儿时出的意外。”萧楠道。
冬少将哼笑了一声,依旧自顾自的说:“被自己亲爹残害,滋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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