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说:“打日本人死了,值!小日本在咱们的地界上杀人放火,糟蹋女人,不该杀吗?要全杀光!!我就跟我手下的弟兄说,一个不留,娘的!就是投降也打死。”
老四搭话:“一个俘虏可2块银元呢,你不要了。”
麻杆梗着脖子说:“挣钱,怎么都能挣,老子不稀罕这几个大子儿。”
我的这些弟兄们里,我最喜欢的就是麻杆。他真诚、简单。无论身处什么险境,永远那样乐观。把消灭日本人为己任,不求奖赏,不求回报。他是我们国家一大部分人的典型代表,满腔的热血愿意为国抛洒,但是他们又是可悲的,他们的执着往往被一些野心家们利用,成为他们的炮灰和垫脚石。
老扁豆走到我身旁说:“你说的那个地方我看了,位置不错,我把一个排留在那里了。”
我说:“好,让他们简单地修一下工事。”
老扁豆把钢盔往地上一扔说:“放心吧,当家的,已经吩咐了。”
我递给他一支烟说:“快吃饭吧。”
“发现日军!!”房上的观察哨喊了起来。
我急忙站起来冲他喊:“有多少人?”
“一个大队左右,2辆坦克。”
我跑上房端起望远镜,之间东边日军在两辆坦克的掩护下朝我们这边过来了。我从房下喊:“准备战斗!!”
弟兄们扔下饭盒四散而去,我跑下房子一把揪住棍子说:“带着你的人,把日本人给我引到这里来,记住坦克一定引到这条街上来。听见没有!”
棍子把钢盔扣在脑袋上说“瞧好吧您,三排跟我来。”
我趴在战壕里,回身告诉通讯兵:“告诉团部,日军已经上来了。”
不一会,那边就响起了枪声,棍子已经和他们接上火了。我利用这个空挡,又把附近的阵地巡视了一边,弟兄们都已经就位,怎么打我都已经交代好了,全都等我的信号。
跳回主街的阵地,远处镇子口,棍子带着人正边放枪边往回撤。日军坦克的噪音已经越来越近了。震得沙包上的石子土块“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棍子跑回战壕说:“上钩了。”
我一拍他,说:“回去准备。”
坦克的影子被夕阳映照在墙壁上,格外的醒目。它不紧不慢地从那间破房子后边转了出来。在路口停顿了一下后,随着履带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噪音中,它转向进了主街,后边跟着两队步兵。单独的坦克并不可怕,很容易对付。但是如果身后跟着步兵那就另说了。所以打日本人的坦克首先要解决的是他身后的步兵。
这个大家伙领着步兵在主街上向前推进,滚滚的黑烟四处飘荡,几乎遮住了后边的人影。
我对赵至诚说:“那辆跑那去了?”
赵至诚也说:“看不见。”
我说:“给我找去,一定找出来。”
我看着坦克缓缓地开进,巨大的响声几乎淹没了一切。我估算着后边的步兵已经进入射程之后,我一拍后边爆破收的钢盔。爆破手用力按下爆破手柄。
立刻,爆炸声四起,这是我埋在主街两侧的炸药响了,上边覆盖的碎石砖瓦被巨大的冲击力崩的四处横飞,日军那边被炸的血肉模糊,同时这爆炸声也是信号。各处暗堡,工事里马上喷出了条条火舌,子弹密如飞蝗般砸向日军。后边的迫击炮阵地也延伸轰击日军的后队。此时日军被打得一时慌了阵脚,脚下没长眼的就踩上了地雷,整个镇子笼罩在硝烟和爆炸之中。
一个士兵抱着炸药包趁着那辆坦克进退两难时从侧面的一见屋子里冲了过去。刚跑到边上,后边一阵枪响,他被击中倒在了轮子下。
我在望远镜里看得清楚,骂道:“狗日的。”
紧接着那间屋子里又冲出个士兵,跑到尸体旁捡起那个炸药包,拉开引线,往坦克地盘下一扔,掉头就跑,但是也被日军击中了。
一声巨响,那辆坦克冒着火光,再也不动了。我咬着牙心里大骂李琰:“要是给我哪怕一门战防炮,最多两发炮弹我就能解决这两坦克,可是现在我却要付出两条人命才能做到。”
日军一看坦克被炸废了,纷纷后撤找掩护。因为我们的火力压得他们暂时抬不起头来。到处都是枪眼,到处都是地雷和炸药包,打得他们一时晕头转向。
我冲小不点喊:“让后边迫击炮省着点炮弹,别打这么密。”
小不点领命赶走,突然一颗炮弹斜刺里击中我旁边的一座屋子,冲击力把砖头掀得满天乱飞。我之前听到了炮弹飞过的声音,提前躲了起来,才没被炸到,但是附近几个士兵却没躲开,惨叫声响了起来。
我拍起来看见,那辆我正找的坦克,从侧面的一条街上冲了上来。
第九十八章 能活着就是有意义
那辆坦克在狭小的街道上横冲直撞,房屋和暗堡都被它坚硬的车身碾得粉碎。我刚要喊人,之见老扁豆带着几个弟兄从两翼包抄了过去。日本人从墙的那头翻了过来,看见老扁豆他们,立刻组织火力掩护这辆坦克。子弹怪叫着飞向老扁豆他们,他们急忙找地方躲避,腿脚慢的两个被撂倒了。
我跑到一侧的阵地上,揣了一脚正在射击的阿毛,说:“去带人帮着老扁豆把那辆坦克給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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