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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第1页)

我招手喊:“快点上!!”

等推进到十字路口时,一挺“九二”式正架在街口家饭馆的窗户里看着我们。人只要一冒头就是一个七八发的长点射。听机枪的声音就能知道这只部队的战斗力和心理素质。无论战斗多激烈,哪怕阵地即将被攻破,只要机枪还是三五发一个短点点射,七八发一个长点射,就能判断出这只部队没有垮掉,人心还没有散。什么时候听到机枪像是通了电似地打个没完,那么你离胜利的时候就不远了,因为对手已经心里崩溃了。到了1945年,当我们在进攻时,日军的机枪很少在有这样的点射了,都是不顾一切地癫狂地浪费着子弹。而我们也没像现在这样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

这挺机枪面对着我们一点也不慌张,坐镇十字路口有利的位置,从几个方向压得我们动弹不得,我从不让弟兄们作敢死队时的冲锋,哪种只知道糟践人命的战法,我是不会用的。惨胜跟失败是没有区别的。

我朝对面的麻杆打了几个手势,叫他掩护我。

麻杆会意,自己突然从一个窗户里跳出,朝一面跑去,那挺机枪立刻掉转枪口直追麻杆。麻杆仗着经验丰富,知道躲机枪一定要耳朵听着子弹的声音判断枪口的方向,脚下蹲、跑、停交替使用,看着麻杆娴熟地在弹雨中扭着“大秧歌”。我趁日军机枪手注意力都在麻杆身上的时候,从另一个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在冲了过去,把拔出手榴弹,拉线、扔进了那扇窗户里。

爆炸过后,我坐在窗户根儿下,听到了里边一阵阵地呻吟声,于是我又甩了一颗进去,一骨碌滚到一旁去了。

下午4点前后,各营都到达了指定位置,高安城南最后一块日军阵地――县政府已经被我们包围了。团直属防炮连和迫击炮连以及其他一切直瞄火力一起轰击日军阵地,虽然这些个炮火在日军眼里是小儿科,但是在当时国军的序列里一个步兵团团能有直属炮兵已经是阔气的了。因为那时候一些部队的团长还在为手下的士兵不能人手一支枪而发愁。

战斗一直持续到了天黑,日军的阵地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旅部命令我们在夜间继续进攻,到了后半夜,虽说外围的几个据点已经拿下,但是日军主体阵地仗着高墙大院的还是啃不动。凌晨枪声暂时停止了,打了一天一夜,双方都已经疲劳至极。都在抓紧时间休息一会,等着太阳升起后继续开战。

我抱着步枪坐在一个暗堡里闭着眼睛,我很困,眼睛疼得厉害,我一直在试图平静心情,睡上一会儿,但是脑子里还是像开锅一样,战斗的画面过电影一样在我眼前闪现。战场失眠的毛病一直折磨着我,使得我每次会战结束都像被拔了一层皮一样惨不忍睹。

外边突然乱糟糟的,只听得张灵甫在大喊大叫。张灵甫平时还是说国语,但是他要是一着急一上火,那陕西话就脱口而出。我急忙钻出暗堡,看到张灵甫带着钢盔提着挺冲锋枪领着一个营的士兵上来了。团长唐生海正被张灵甫质问为什么没有拿下日军阵地。

书呆子唐生海被怒目圆睁的张灵甫问得张口结舌,一点也没有个学长的风范。最后张灵甫叹了一口气说:“学长,你也尽力了,下面由我张灵甫代劳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七十五章 张灵甫受伤了

张灵甫带着一个营来到前边后,马上发动了新一轮的攻势。他命令全团所有炮火击中打击县政府正面的高墙,几轮炮火过后,那座高墙一段塌陷了。里边的日军立刻组织人抱着沙包冲向那里,想把这个缺口堵上,我们的机枪全都打向那里,一波接一波的日本兵中弹倒下,但是他们还是在不停地冒着我们的子弹把沙包渐渐垒高。

张灵甫是个打仗不要命的主儿,眼见打开的缺口要被重新封住,他大喊:“机枪掩护,跟我上。”说着第一个跳出了掩体,后边几个警卫员都没有抓住他。他又忘了他的身份了,一个统领数千士兵的少将旅长不是用来冲锋的,战场上还有更多的事情需要他来运筹帷幄,但是,他每每在关键时刻永远站在队列的最前边,这怎么能不让身后的士兵前赴后继地跟着他冲上去拼命,我们需要这样的军官,但是这样的军官实在是太少了。

冲锋是需要勇气的,当你身陷炮火包围之中后,在高速飞行的子弹中穿梭,你会觉得人是那样的脆弱,一快指甲盖大小的弹片都能要你的命,更别提“九二”重机枪的子弹打在身上了,日军房顶的一挺重机枪朝我们倾泻着子弹,那划破空气的尖叫声,震得耳膜生疼。我们在破砖乱瓦中穿行,借着被烧毁的汽车和满地丢弃的沙包艰难前行。

我躲在一出断墙后,瞄准房顶上的机枪手,连打了五枪,都因为距离太远没有击中,重机枪自打诞生之日起,就成了士兵冲锋时的梦魇,整个抗战期间,死在日军“九二”重机枪下的中国士兵,要比其他武器致死的都要多,所以每次战斗我都是不遗余力地先清除日军的重机枪。

我喊:“给我把房上那挺重机枪揍下来!!”

老四喊道:“太远了!打不上!”

我转过头喊:“狗熊!把机枪搬上来!”

狗熊领着机枪排猫着腰跌跌撞撞地冲上来,每个射击组各自在找着掩护,开始架起马克沁。居高临下的那挺“九二”式看到了我们这边也在架重机枪,于是抬起枪口朝我们这边猛射,一个点射,我们就倒下几个战士。打得剩下的谁也不敢再冒头了,都纷纷找着掩护。一挺马克沁就被子弹生生地打废了。

我一拳砸在地上骂道:“狗日的!”

不远处,张灵甫还在领着人一米一米地向前走,街上已经是尸横遍地。他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似乎就要一个冲锋就拿下阵地。后边的战防炮再次开火,日军正面的火力被暂时压了下去,趁这个机会,狗熊终于把一挺马克沁架好了,副射手刚把子弹链装进弹仓就被一枪击中倒在了一边,后边的弹药手接过子弹链继续給狗熊推送着子弹。

突然,我看到正向前冲张灵甫身子一歪,倒了下去。几个警卫员没命似地把他往后拖。

我喊道:“掩护!!”

张灵甫被拖到了我身旁,他的腿上已经是一片血肉模糊。张秀爬上来问:“伤那儿了?”

一个警卫员喊:“腿!腿!快点!!”

张秀抽出绷带说:“旅座忍着点儿!”

张灵甫压着嘴唇满脸的虚汗说:“没事!来吧!”

张秀撕开裤子,之见张灵甫的左膝盖已经被击穿,白花花地骨头都露我出来,血从各个地方不住地往外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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