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夏想袭警,但是他偷袭并不成功,尽管他先发制人如鬼影般溜到楚行云背后,在自己的眼神与他的眼神在镜中交汇的同时,将藏在左手袖口的一把手术刀滑致掌心,冲着楚行云的腰侧就捅了过去。却被楚行云反向转身躲过要害,刀刃只挑破他一层皮肉。
没有丝毫犹豫,楚行云返身就是一脚踹在陆夏的腹腔!
陆夏像只破风筝一样向后飞出两米远,更像是被摔到地板上的麻袋般重重落地,手术刀脱手飞到了一旁。
这一脚差点把他的心肝脾肺肾全都踹出来,他五官扭曲,面色煞白,额头上淌着冷汗,还在奋力的爬向落在不远处的手术刀。
楚行云往前迈了一步,撕扯到左侧腰部的肌肉才发现自己挂了彩,他咬牙在心里骂了一声操,随后走到即将摸到手术刀的陆夏身前,低垂着阴沉的眸子,猛然抬脚踩在陆夏的手腕上!
他脚上的登山靴鞋底坚硬,为了抓地还设计了倒刺,尽管他没怎么用力,陆夏依然感觉腕骨即将被他坚硬的鞋底碾碎,但是他依然在拼命的想捡起落在地板上的手术刀。
陆夏张开的五指如锋利干瘪的鹰爪,纵使面临垂死,也不改猛禽的本性,倔强的向自己的猎物发起攻击,
楚行云眼睛微微一眯,把身体重心放在踩在他手腕上的右腿,蹲下身子,看了一眼他因为疼痛,但是尚在坚持而扭曲的脸。他伸手拿起近在陆夏指尖的手术刀,像是转动一只圆珠笔般,手术刀刀背贴在他的手背上翻转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随后柄手毫无偏差的落入他掌心中。
楚行云倒提着刀,刀刃向下,不由分说的朝陆夏的手扎了下去——
“啊!”
陆夏撕扯着喉咙,发出一声惊恐的呐喊。
预料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楚行云手中的刀刃笔直的扎在了他中指和食指的指缝间,镶进地板。
陆夏的五根手指像是碾碎了断了节般不停的颤抖,指尖泛着青黑,一丝血色都没有。
在血液断流,导致他的手完全涨的青紫之前,楚行云移开鞋底又踩在了他的小臂上,左手搭在插|入地板的刀把上,低下头扯着唇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周世阳是你杀的?”
陆夏像一条被冲在海滩上,被阳光暴晒,失去了行动力和生命力的鱼一样扭曲着身体匍匐在他脚下,待额头上冷汗又流了一轮,眼中浮现出涣散且无神的目光,才舔了舔异常干涩的嘴唇,哑声道:“是,是我杀了他。”
楚行云折下腰,把和他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近,给他更强势的压力和震慑,冷声道:“为什么?”
陆夏的唇角以一个异常扭曲怪诞的弧度勾了起来,嗓子里发出粗哑的笑声:“他看不起我,他把我的画当做狗屎一样扔在脚下,一年前的交流会上,他和那个老头,没有给我丝毫尊重!”
“哪个老头?”
“他不肯透漏姓名,我怎么知道他是谁!”
“你说的是出现冰柜里的那具尸体?”
“他找死!跑到我家里作势要买我的画,却只把我羞辱一场就走了!”
陆夏的这句话让他立即联想到‘教授’生前一天曾出现在陆夏小区对面的药店。如果事实真如他所说,当天‘教授’上门求画,恰好可以解释‘教授’出现在药店的原因,解释陆夏杀人的动机。那么周世阳呢?就算周世阳真如他所说,曾经侮辱过他,他又是如何得知周世阳会出现在蜀王宫?
这些连环扣,无论哪一个解不开,都得摔碎了重组。
他把这个问题抛给陆夏,得到的答案让他很想拔出手术刀再朝他的手背上扎一次。
陆夏说:“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
楚行云呲着呀倒吸了一口气:“你他妈玩我?你连一个朋友一个熟人都没有,向鬼打听吗?!”
“你怎么知道我不能?我跟了他好几天,我听到他跟别人讲电话,他管那个人叫‘覃骁’,还说两天后蜀王宫酒店见面!”
楚行云目光一暗,一时没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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