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禾一身银甲,骑在马上,烈风吹起她的发丝,她深情的看向与她遥遥相望的爱人,家人。
年少初遇追随,段禾感慨着自己这一生何其的幸运,她近乎呢喃道:
“对不起了,北平。”
说罢眼中越发模糊,摔落下马,模糊不清的视线中,只看见萧北平朝着自己狂奔而来,她泪眼朦胧,似是看见少年的萧北平,也看见了身边满怀伤心的轻歌。
她轻声喊着:“轻……歌……”
离轻歌趴在她的身上,轻拍着她的后背,“轻歌在,阿禾就不怕了。”
段禾轻笑着,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
“娘!!”
萧行止猛然惊醒,大喘着粗气,额头满是冷汗,一时分不清这是在哪里。
直到看到四周黑夜,天上繁星闪烁,才想起这是在去往北都的路上。
一直在看守火堆,闭目养神的张让也被萧行止惊醒,他看向萧行止道:“行止,是做噩梦了吗?”
萧行止摇了摇头,他侧头看向睡在身侧的怀夕,帮她把盖在身上的披风往上拉了一下,盖的严实点,才道:
“不知为何,越到北都,我心中的不安也越发严重。”
张让何尝不知道行止心中的不安是什么,只是如今的他实在没有勇气去告诉他这件事情,只能默默的陪着他来北都看看。
萧行止眉头紧蹙,最终起身,“我去走走,你留在这里。”
张让道:“好。”
萧行止刚离开不一会儿,怀夕便睁开了眼睛,眸中清明,像是早已经醒来一样,她坐起来看着萧行止孤寂的背影,心中更是心疼不已。
张让看着怀夕的模样,只能默默低头,如今的情况,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张让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怯懦者。
——
而同一时间的北宸王府,原本还要两日才能清醒的萧行成,在那瞬间睁开了眼睛,泪眼模糊的喊着,‘娘。’
方落落和方千山一直在照顾着,看到他醒来,第一时间就去找了林远。当林远和顾大夫赶到的时候,萧行成已经完全清醒,他悲伤的看着林远,
“老堂主,我娘呢?”
得知林远所说的消息,他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屋内的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陪着萧行成。
毕竟萧行成当时是知道母亲要干什么的,如果不是段禾将他打晕,他是不会让母亲这样做的。
萧行成咬着牙,闭着眼睛,任由泪水滴落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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