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就是监州许道安。
然后是主管运司户司的纪平仓。
霜风摆手:“不对,不是这样的,如果青山在这三个人之中,那么对话就不应该是那样的,那人说的是:告诉青山。”
防风也道:“对,没错,是告诉青山,这三个人都是知道这件事人,不需要别人来告诉。”
惊风:“若是如此,青山的身份就非常扑朔迷离了。”
他能够接触到的人都有可能是青山。
惊风:“他既然能够拿到青山写的字条,那么一定是认识青山的,而他在总府认识的人并不多,排除掉那些本身就能知道粮运时间和路线的人,剩下的人中就可能有人是青山。”
疾风觉得这个思路是对的,但调查起来的难度很大,“按照陆生年的说法,这个人不是司户署也不是司运署的人,声音很陌生,说明他平日根本接触不到这个人,或者说政务上没有交集,然后这个人还能接触到粮运的信息,那就只有沈塬和许道安身边的人了。”
许道安主管监察暑。
惊风:“那我觉得说话的人是许道安身边的人可能性会比较大一些。”
赤风问:“为什么?”
惊风道:“平日里大家看到监察署的人都是躲着走,对他们避之不及,即便是能接触到,也是尽可能地避开他们,因此陆生年对他们的声音感到陌生是很正常的事情,沈塬身边没有多少人,能够接触到非常核心的消息也就那么几个人,日常晨会大家都会聚在一起,若真是沈塬身边亲近的人,陆生年应该都不会觉得很陌生。”
“有道理。”霜风觉得惊风这个想法很合理,“陆生年这样不择手段往上爬的人,一定会对他的上司投其所好,那么想要打听出上司的喜好,必然要接触上司周边的人,若泄露信息的人真的是沈塬身边的人,他不可能不熟悉对方的声音。只有许道安,是他避之不及的人,也是他巴结不了的人。”
毕竟许道安的夫人不是一般人,出身军户,还有军功在身上,一个内宅女子身上有军功,完全可以横着走,又瞧不上这些内宅女子,不屑与官员女眷为伍,他们两人算是孤立了所有人。
许道安身上确实心眼子很多,巴结上司也是很厉害的主,很可能是因为在中州得罪的人太多,害怕被人穿小鞋。
一同分析下来,大家一致认为泄露信息的人应该是许道安身边的人。
惊风:“要想查出这个人是谁得费一番功夫,暂时先放一放,着手解决偷田受贿的问题。”
霜风问惊风,“你与赤风的进展如何?可有收获?”
赤风与惊风对视一眼,耸了耸肩。
惊风摇头,“刘家暂时还没松口。”
“不行就上刑。”霜风觉得已经拖得很久了,已经对他们失去了耐心。
他道:“如今陆生年这边都招了,他再不招,真得落一个满门抄斩。”
惊风道:“晚些时间我再回去审一审,有了防风这里的突破,我想撬开他们的嘴,应该不会太难,倒也不急这一时,我们手里已经知道很多信息了。”
霜风一想也是。
现在他们知道的信息太多了,要想理清这些信息,还需要一段时间。
“也不知道王爷他们那头怎么样了。”
他们这里的进展远超预料,得益于陆生年怕死。
陆生年要是不怕死,他们也不会这么顺利的知道这么多东西。
惊风:“算日子,他们应该已经控制春熙城了,六百里加急把信送到霖开县,此处到霖开县不过四百里,明日傍晚他们就能收到,我想就快和我们汇合了。”
霜风松了一口气,“我终于不用假扮王爷了。”
他与伯景郁虽然五成相似,即便易容能让他们八成相似,可若是常见伯景郁的人,一眼就能分辨出来他与伯景郁。
所以他能不露面就不露面,怕被人发现端倪。
惊风笑了一下。
伯景郁这边拿到了所有官员的认罪书,就是有些苦恼应该怎么处置这些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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