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伙计正端着餐盘送过来,见到卫慧热情一笑:“这位小公子,昨晚的老先生说有要事,一早就走了,临走托我将一个包裹转给你。”
卫慧茫茫然地走过去,伙计将餐盘放下,她才看到,在餐盘上除了早餐的碗碟,还有一个小小的包裹。
卫慧接过来,顺手打开,一本薄薄的册子出现在包裹中。
书的封面没有名字,她缓缓揭开书页,开文就是一幅人像。这种图,卫慧在隐谷的医疗典籍中见过不少,都是教习人物经络治疗的。卫慧一页一页翻过去,整本册子,都是一个个人物圄像。只不过,这图中的人物,与医典中的有些不同。这本册子的人物,没有医典中的病症论述,也没有相对应的经络穴位治疗方法。她看了半天,仍不得其解。
吃饭吧。”烈递过一双筷子。
卫慧心里烦闷,随手将册子放在院子中的石桌上。
一阵风吹来,掀起了书页,哗啦啦作响。卫慧猛然抬头间,就见那册子中的人像,随着风掀动的书页,一幅幅犹如动画般,连续起来竟是一套完整的动作。
卫慧恍然大悟,急忙放下筷子,拿起书。再看之下,卫慧的心里一片空明这根本不是什么医疗典籍,而是一本修炼内功的心诀。
从头到尾细细地翻了两遍,卫慧已将册子中描绘的图像,记在了心中。
这两遍看下来,她竞然已经觉得,身体内那股总是捉摸不定,时隐时现的气息,竟隐隐地归附到了丹田之中,暖煦煦地,让她整个身体,都特别的舒泰爽意。她手捧着册子,遥望天际,心中轻叹:这位老人不但教授给自己诸多医疗经典,更是无私地将此等内力修为心法教给自己,而老人仅仅将徒弟交付与她,她也没能保证他的安全。
烈无声地递过一碗素粥,卫慧接了,也默默地吃下。
踏出客找门口,卫慧就看到两匹矫健却不太高大的马,栓在门首。
伙计周到地解开缰绳,将马匹牵到卫慧身前,讨好道:“公子这马不好,腿短,不出道。小的知道镇子东首,有一家马行,那里有上好的契单胭脂马,您若需要……
伙计的话没说完,就被烈一把将马缰扯了过来,一手扶着卫慧,在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把她送上了马背。
然后,扔下目瞪口呆地伙计,飞身上马,并辔扬鞭而去。
卫慧被烈突然地一系列动作搞的有些呆滞,她什么也来不及想,只知道用手握紧缰绳,身体完全是下意识地随着马匹奔跑的节奏而起伏。
幸好,这匹马虽然看着不太显眼,奔跑起来却又快又稳,即使这么突然地奔跑,也没让卫慧感到多少颠簸。
闷声跑出了小镇,卫慧才适应过来,接过烈手中的缰绳,有些不解地望向他。
烈脸上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半晌,才吐出一句话:“这是大月马。
嗯?”卫慧被他这句话弄得一脸茫然。
大月马?
别说她对马匹根本没什么研究,就是知道的几种名马,也是她那个世界的,与这里完全不搭调。更不知道,烈所说的大月马有什么特别。
烈有些失望地瞥一眼卫慧,无奈道:大月马以快而稳着称,有长性。
啊。呵呵””
卫慧呆楞片刻,随即爆出一串笑声。
原来这冷面男人居然为了那伙计说了马匹一句不好,就生气了。
只不过片刻,卫慧就止住了笑声,微笑着回眸望向一旁脸色尴尬的烈,郑重道“谢谢你。”
直到现在,卫慧才明白,昨晚,在她和霁朗洗溥休息的时间,烈不顾一日一宿赶路的疲劳去了哪里他去找合适她骑乘的马匹了。
想到这里,卫慧就笑不下去了。她的心里,只有满满地感动和温暖。
先是因客栈伙计而有些气愤失态的烈,又因卫慧的笑而尴尬着,却突然听到卫慧郑重地一声道谢。先是一愣,旋即打马提前一步。
他的脸上,窜上了一抹极其罕见的红晕。
济州本就气候温暖,如今又正值初春,漫山遍野的新绿、鹅黄、粉红”,一片连着一片,如万花团锦,在眼前铺展开来。
昨晚,卫慧休息的好,精神自然足。虽然心里有事,她却是个天生的乐天性子,暂时也就把那些烦杂都抛诸脑后。只是满心欢悦地,欣赏着这一片大好的春色。
霁朗过了开始的兴奋之后,就伏在卫慧的背上睡着了。
阿黄咋回这一片开阔的天地,兴奋的犹如出笼的鸟儿,也不用卫慧抱了,只遥遥随了马匹,在田野里撤着欢儿,尽情奔跑。
青龙则不屑地鄙夷阿黄一番,懒懒地伏在卫慧手腕上。同时,它的心里还在暗暗伤心
自己怎么说也是圣兽嘛,自已的主人还只当它是一条又懒又馋的蛇。真是太打击它的自尊了!
看看那个在草丛里傻跑的家伙,那才是又懒又馋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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